男人睜開了眼睛,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見沒有其他人才鬆了口氣。
“我自己來吧……”說著,他用小刀割開傷口,用鑷子夾取出釘在肉裡的子彈。那種疼痛不知道有多少人承受得了,他緊咬著下唇,眉毛緊蹙著,痛苦的表情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直到子彈被夾出,他才深深出了一口氣。
當他為自己包紮好傷口後,卻看到旁邊的女孩哭得淅瀝嘩啦的,他覺得可笑,心想受傷的又不是你。於是輕輕揚起嘴角笑了,“喂……你眼淚這麼不值錢啊,有什麼好哭的,你這樣可會讓我以為你喜歡上我了……”
訸雪一下子從椅子上躥起來,帶著哭腔的聲音道:“喂,你這個人!都什麼時候了還說俏皮話!信不信我再在你受傷的腿上踹兩腳!”
雨只是虛弱地一笑,“謝謝。”便倒下睡了。
訸雪靜靜地趴在他旁邊,看著他,既然他可以說些俏皮話,就證明應該傷的不嚴重。那白皙的臉蛋雖少了絲紅暈,嘴唇也失去了原本的色彩,但依然像天使一般好看。
“花澤雨啊花澤雨!是不是磨皮,美白,祛斑都被你佔了,是不是你就是photoshop中的典型模特呢!怎麼能長得這麼帥呢。”她嘟囔著,看著看著,也睡著了。
這個夜晚比往常都要安靜,彎彎的月亮就好像掛在樹梢上,一切都沉睡了……
第二天,雨第一個醒來,昨晚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又重現在他眼前,腿上的傷還是很疼,胳膊……胳膊上是什麼?溼溼的,黏黏的。當他順著看下去時,眼睛立刻瞪圓了,那不明液體正從躺在他胳膊上熟睡的訸雪大小姐嘴裡流出來!
“喂喂喂!快醒醒!他邊抬動胳膊邊說。
訸雪醒來,擦了擦嘴,“你醒了?好點了嗎?”
雨顯現出一副像剛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傷口是好些了,不過估計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就要被你的哈喇子給淹死了!”
訸雪聞言連忙看了一下剛剛躺過的地方,果然自己流了口水,還流在了雨的胳膊上,丟人!真丟人!
她的臉一下子燒的厲害,慌亂抓起一塊布給他擦下去,雨無奈地看著她。
“瞪什麼瞪啊!”訸雪故意隱藏自己的難為情,雨依然那樣看著她,“你還真是空心菜啊,你用的是我的的衣服!”後半句的聲音有些大,嚇了她一跳。
�她把衣服摔在床上,“我好心對待你,你就這樣對我啊!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的右腿再受傷一次!”
雨打了個冷顫,小聲嘟囔:“怎麼有你這樣的女人啊!昨天還誇我長得帥呢!”她瞪大眼睛,“你……”
“聽見了。”
訸雪一下子站起來,“上學去了!”說著頭也不回地向外走。看他這副德行就知道他沒事了。
“你就這麼忍心丟下我啊!”
“我現在恨不得把你扔到山上去餵狗!”
“山上貌似沒有狗……”
訸雪不想跟他鬥嘴,因為知道鬥不過,便跑了出去,以防讓他看到自己漲紅了的臉再得寸進尺。
訸雪走後,蝶子婆婆做了些粥給花澤雨喝,說養身體吃些清淡的好。她同訸雪一樣,沒有問他中槍的原因,或許不問也已經知道了吧!
“謝謝你,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蝶子婆婆和藹地一笑, ;“要謝謝訸雪才對。那孩子好像很在乎你,她說不管你是偷搶拐騙還是怎樣,只要能救你一命就好。呵呵,似乎很相信你。不過,這次是你欠我們一個人情,不要把她牽扯進來就好……”說完,拿起碗到廚房去刷了。
雨一個人坐在床上,那種感覺又油然而生,但卻不知如何形容。突然間,手機鈴響了,打斷了他的思路。是花澤瓷。這個名字讓他的心情一下子低落起來。
“中槍了是嗎。”
“沒有大礙了。”
“那就快點回來吧。”
“……是。”
雨從床上下來,兩步一摔三步一倒地向外面走去。到了外面後才發現自己的車已經被警察扣走了。於是,他像老人道了別,一瘸一拐地往花澤瓷家的方向走,這可比訸雪扭到腳疼多了。幸好在這個偏僻的地方居然碰到了計程車,否則真如他曾說過的,走完青春都走不回去。
“師傅。”
見雨一臉的蒼白,嘴唇沒有顏色,聲音也很憔悴,花澤瓷問:“傷口好些了嗎?看臉色不太好啊!”
“沒有傷到骨頭。抱歉,是我太大意了。”
“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