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張開一口白牙,笑得很迷人,然後隨手從駕駛座的椅背拿下一件外套丟給旁邊的她。“蓋住,把鈕釦扣好。”
他的外套蓋住她玲瓏的上半身綽綽有餘,她很懷疑他有那麼高大嗎?不然這件外套怎麼能完全將她膝部以上遮蓋住?
不管了,還是先把釦子扣好要緊。
她解開不對稱的衣釦,重新扣好,十指在他的外套裡忙得很,好不容易大功告成,她掀掉外套,不期然地對上他的黑眸。
十字路口前再度紅燈,他的視線停佇在她曼妙窈窕的嬌軀上。
剪裁完美的襯衫正好包覆她美麗誘人的胸線,豐滿圓潤的胸部下是細細的少女腰肢,她的窄裙在她坐下時往上拉提了約莫五公分,露出白嫩修長的大腿,非常撩人。
“謝謝你的外套。”她有點彆扭地說,他的眸光令她不自在,他這樣盯著她看,好像……一個男人在看一個女人……
可是話說回來,他們本來就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只是他看她的眼光多了那麼—點點類似“欣賞”的東西……
去他的!她拱起了雙眉。
安律人怎麼會欣賞她?這道理就如同她萬萬不會讚美他—樣。
從他沒有廉恥之心,把他們共同居住的起居室弄得一團混亂又不負整理之責後,她就唾棄已極了他,兩人之間豈有惺惺相惜之理?
排除掉腦中那個滑天下之大稽的想法,飛鳶拿起瑪麗亞為她打包的烤花生厚片土司,大大的咬了一口,瞬間,麵包屑屑掉滿裙。
安律人微皺眉心,拿出一隻垃圾袋,一手開車,一手將她掉落的麵包屑撿起來放進垃圾袋裡。
“喂,你這樣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飛鳶忍不住出聲抗議。
這傢伙,裝得這麼愛乾淨,世人都不知道,他在家裡髒得像一頭豬,和現在西裝筆挺的他判若兩人。
“你的眼睛沒看到我的車裡一塵不染嗎?”他不動如山的說,“如果你要搭我的便車,就要保持車裡的乾淨。”
“那你要在我家暫住,怎麼不維持我家裡的乾淨?”她反唇相稽,等待他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因為起居室裡的髒,真是叫她刻骨銘心啊。
“二者不能相提並論。”安律人眼角掃了她一下,輕鬆又不負責任的答案從他好看的唇線中逸出。
“怎麼不能?”她不服氣。
“你上班的地點到了。”他用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