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的吧?多少錢?”花萌萌開始的時候還能保持矜持,可被手機的價格震驚之後,似乎就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額,我也不知道,我媽媽幫我買的。”
白書一不打算再說了,心裡有點後悔為什麼不早點搬出這一套說辭。
“那你的衣服呢?這個牌子我沒見過,是不是也很貴?”
“我、我不知道,那個,雨有點大了,我們回屋裡吧。”白書一的生活環境雖然也並非全部人都十分富裕,可大部分都還不至於在穿著上就體現出來。
她有點招架不住花萌萌的追問,只想趕緊開溜。
“手機還給我好不好?”
花萌萌沒有給她,反而問道:“你這個手機是什麼牌子,那麼貴?”
如果知道的話,她就能和朋友們炫耀了,她敢保證大家肯定都沒見過這個。
“花萌萌,你把手機還給我吧。”
白書一雖然大大咧咧,好像和誰都能交上朋友,但她其實也有自己的好惡。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經不想再和花萌萌說下去了。
“你先告訴我,是什麼牌子?”
白書一不敢硬搶,只得無奈地道:“是iPhone。”
“i什麼?”
“iPhone,蘋果。”
“這個還是外國貨啊?”花萌萌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你能教我一下怎麼用嗎?”
白書一已經確定自己不喜歡她了,只是想到她和花染的關係,最後還是教了她一遍。
“白書一,你走之前能先借我玩一會兒嗎?”
她可以說不能嗎?
白書一隻得無奈地點頭,興致卻已經完全沒有了。
白文雪和花建國聊了好一會兒,從花染身上聊到花家村的情況,也聊了一些白家的狀況。
“我是很看好小染這個孩子的,早已把她當半個女兒看待,也想她在我店裡長久地做下去。這人嘛本來就是有困難的時候互相幫忙,寬裕些的幫困難些的,再正常不過。你們當初幫了她,小染一直記在心裡,我也看在眼裡。今天來呢說是幫小染還錢,不如說是來交個朋友的。花大爺你是個好心人啊,好心人現在太難得了。”
花建國和白文雪說了那麼久的話,聽她談吐不凡,又句句說到自己心坎裡,此時已是感動不已,連連點頭。
“白老闆你才是菩薩心腸啊,染丫頭這個孩子命太苦了,我們能幫的也有限,還好遇到了你這個好老闆。”
“都是幫,沒有多少之分的。不如說患難才見真情,你們能在自身那麼困難的情況下幫助小染,比我更難得。”白文雪說著轉頭看了一下趙興興,趙興興把幾疊包好的現金放到了桌子上,“這裡是七萬,你數一數對不對。”
白文雪既給花建國戴了高帽子,又把他家兒孫催債的事說得冠冕堂皇。花建國之前一直為此感到負擔,這時候都稍微排解了一些。他是真的為花染感到高興。
“白老闆,你這樣說我才受不起,”他從衣服內袋裡取出一張摺疊得整整齊齊的黃紙,遞給白文雪,“我和小染也沒有籤其他的借條,這是當時捐過款的村民到我這裡領錢的記錄,剛剛好七萬塊,現在就交給你了。”
白文雪剛才聽村長說過當初捐款的事,又更加心疼了花染幾分。
花染的爺爺是村裡的老醫生,村子裡每家每戶都找他看過病,這些年下來也不知道幫助了多少人。當初他生病,在花建國的帶頭下村民們為他捐了一筆七萬多的款子。
這本是一件好事,可惜老人家去世之後變了味道。花家村百來戶人,七萬塊攤到每戶身上也就700塊不到。當然村裡本來就有不少生活困難的家庭,有的捐得少,有的捐得多。
其中除村長家以外捐款最多的一戶人家有個兒子,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和父母說的,讓他們以為自己的兒子和花染是戀愛關係。
花染當時因欠著王老闆的錢,在辦理了爺爺的喪事之後打算出外打工。眼見著兒媳婦跑了,這一家人當然不同意,後來事情鬧大,村民們也以為花染背信棄義,讓她要麼還錢要麼嫁人。
最後花建國給花染做了擔保,又先幫她把村民的錢還清,讓她得以走出花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