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雲上了車,互通姓名之後,就問這位姓蘇的負責人一些魚苗的事。姓蘇的負責人自稱是水產公司的經理,也是老闆的親戚,吹噓這裡有南方所有的淡水魚種。
李青雲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噢?那有長江刀魚和鰣魚嗎?”
蘇經理手一抖,差點撞在路邊的大樹上,神色古怪的說道:“你不會也想養殖長江刀魚吧?呵呵,要說鰣魚,我們這裡暫時沒有。但是長江刀魚,還真有一些。不過已經不是魚苗了,已經長十厘米左右。說實話,這東西真不好養活,我們從上海進了一萬尾魚苗。養了幾個月,死的還剩一千多條,賠死了。”
“你們以什麼價位進的?”李青雲有點犯忌諱的問了一句。
蘇經理正處於報怨和悔恨的過程,一時也沒有察覺。回答道:“上一年一條刀魚苗128元,今年略有下降,一條合120元。當時我和一個養殖專家去進的貨,總價值一百二十萬的刀魚苗啊,我們一路上都沒閤眼,不停的叮囑司機開車要平穩,就算如此,路上也死了一百多條,那都是錢啊。”
“更慘的還在後面,倒進大池子之後。不知是氣候原因還是溫差原因,當天夜裡就死了幾百條。我們老闆氣得拍了桌子,說一定要找出原因,這麼嬌貴的魚,人家都能繁育出來。自己這麼大的養殖公司居然養不活刀魚魚苗,太丟臉了。”
“可是越想做好,打擊越大,當一萬條刀魚死得還剩五千條的時候,我們老闆就放棄了,說讓我們的養殖技術員隨意試驗吧,誰能找到合適的養殖方法。哪怕最後活一千條也行呀。”
“不過等還剩最後一千多條的時候,已經沒有技術員敢靠近刀魚池的邊。都把它們當祖宗伺候了,它們還是不停的死去,個頭也不見長,不是這病,就是那病。”
“喏。前面的右手邊的2號試驗池,就是刀魚池,目前它們只長到十厘米左右,大一點的也有十三四厘米,小的也有**厘米的。”
“這個刀魚池。已成為我們水產公司的噩夢,也不怕你笑話,如果你肯要它們,我們收個成本價就行了。趕緊把它們帶走,我們好騰出池子,養殖其它貴重的淡水魚。”
“成本價?那是多少?”李青雲最不怕的就是生病的小動物,看得出來,這個蘇經理已被刀魚搞得身心疲憊,精神都快崩潰了。
“進價加我們這幾個月的辛苦費,收你三百一條,你要覺得可以,現在我就叫工人幫你撈上來。”蘇經理把車停在2號試驗池旁邊,指著池子裡病殃殃的刀魚苗說道,“瞞人也沒意思,它們每天都會死一些。你看,早晨才撈過,現在上面又有十幾條翻肚皮。”
李青雲下了車,皺眉思索一陣子,覺得這價格還行。因為刀魚每年的行情都不同,飼養出的活刀魚,價格高時達到四五千一斤,價格低迷時,四五百一斤也能買到。猜不透明年的價格,但是對方報價也算實在,進價加上這幾個月的飼養費,要三百一條也能湊合。
如果是普通的人,絕不會接收這批經常生病的刀魚苗,但對於李青雲來說,生病不是問題,有空間泉水,肯定能讓它們活蹦亂跳的。
心裡這麼想著,李青雲還是還了價:“價格貴了,你們的養殖技術不行,雖然養了兩三個月,但是這批魚苗不但沒有長大,反而耽誤了正常生長。而且我也不確定它們現在生了什麼病,而你們又給刀魚餵了什麼藥,風險太大。兩百一條,我勉強接受了。”
蘇經理連連搖頭,叫道:“不行不行,兩百一條太低了。這批刀魚,我們花了一百多萬,現在只落到二三十萬,差距太大,老闆會罵死我們的。”
“賬不能這麼算,如果一萬條刀魚不死,長成這麼大,就值兩百萬了,豈不是大賺?不過養死了,再這麼講就沒意思了,誰會為死魚買單?”李青雲故作不高興,淡淡的說道,“噢,那帶我去中華鱉區域看看吧,實在不行,就帶幾千只鱉苗回去。”
蘇經理見李青雲又上了電瓶汽車,心中一陣猶豫,開了一段路程,突然說道:“李先生,我看你也是誠心想要刀魚,這樣吧,我向老闆請示一下,如果你今天確定要購走這批刀魚,你再加一點價,差不多我們就賣掉了。”
李青雲淡然一笑,非常穩重的說道:“呵呵,你先向老闆請示一下吧,如果晚了,這池子裡的刀魚說不定又多死幾十條,那可都是錢。這麼大的一點刀魚,又生病,我怕運到家,它們會死掉大半。這風險太大了,就像賭博一樣,稍有差池,我這點家底就賠光了。”
蘇經理沒辦法,撥打老闆的電話,下車跑到遠處,裝作商議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