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幫廠臣已經到了正殿的宮門口。
他虛抬起手,後頭的一眾人因頓住步子,低垂了頭恭恭敬敬地立在了宮門外。起菱的薄唇挑起一抹寡淡的笑,他提起曳撒跨門檻,眸光掩下去,朝妍笙同蕭太妃揖手行了個禮,口裡說:“臣給蕭老孃娘請安,給貴妃娘娘請安。”
這廠公在人前裝模作樣的本事真真是愈發高深了。陸妍笙瞥他一眼,心情不佳面上的神色也不好看,只拂了廣袖隨口說了句平身。
她的心事總是藏不住,往往在他面前無所遁形。嚴燁聽出她語氣不悅,卻也沒什麼反應,只說了個謝復直立起身。抬眼看蕭太妃,只見她神色倒是很平靜,坐在陸妍笙旁邊兒的椅子上捋佛珠。蕭氏見他看自己,心頭隱約明白了幾分,因唇角浮起一絲淡笑道,“廠公這是來尋貧尼的?”
嚴燁眼神冷了幾分,揖著手作出副恭謹的神態,回她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聞說娘娘在靜心堂裡避世多年患了隱疾,心頭記掛,著令臣吩咐太醫院為娘娘好生治病。”說罷一眼也不看蕭氏的臉色,掖了闊袖往殿門外一比,面無表情地沉聲道,“娘娘今後就住在硯慧齋,那處偏遠清淨,正適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