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我的事我會找機會告訴你,但請你先放手,讓我著裝好嗎?”
看著她的淚,俞十七隻好洩氣地鬆開手,不過同時他卻聽聞了外頭傳來清楚的敲門聲,“俞老弟,你還好吧?怎麼整個早上沒瞧你出來散步呢?”
又是張大娘,其實她便是下藥的人,她自以為這次莊內的參賽者除了她之外全是清一色的男性,因此她奢想著當俞十七身受熱欲之苦時,唯一能找的人便是她。
於是,她一直待在廂房的前頭拱門處守了一夜,沒想到他居然沒出門?!
可是她又不好前去扣門,畢竟住在這整個東廂內的全是耳尖嘴雜之輩,若是被聽見那可就糟了,因此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終於按捺不住地前來找他。
俞十七心一窒的看向唐容兒,而她只是不語的躲到角落的屏風後,將衣裳穿戴好。無奈之下,俞十七隻好開口道:“張大娘,有事嗎?”
張大娘仔細聽著他的嗓音,他平靜、低沉,彷若沒事人似的,難不成她的藥失效了?不可能!那種藥丸子可是她高價購得的,聽說即便及時排毒也是來不及的,但……
“呃,你還好吧?有沒覺得身子發燙、渾身難受?”張大娘還不放棄地繼續追問。
俞十七看看自己的樣子其實也不比唐容兒好到哪兒去,如何能去應門?他只好朝唐容兒使了個求救的眼神。
唐容兒鼓著腮睇著門口,心想這個張大娘居心叵測,光聽她問這些東西就知道藥絕對是她下的,害得她——
拖著疼痛的身子將門拉開,她一語不發地瞪著笑得萬分嬌媚的張大娘。
“沒想到小兄弟也在?”張大娘瞧“他”一臉紅嫩,若不是她這把年紀都可當“他”娘了,她也很想咬“他”一口。
“我們老闆正在練功,現在中途停止的話會走火入魔的。”唐容兒板著張臉,直瞅著她掛在臉上的笑容。
“這樣呀!”張大娘好似不太相信,直往裡頭瞧。
“你晚點兒再來吧!”說完,唐容兒隨即用力將門關上。
直到聽見張大娘遲疑的腳步聲走遠後,唐容兒才靠在門邊,難過的垂下臉。
俞十七見狀立刻跟著穿好衣裳,走近她,“說真的,昨晚……我只有一點點的印象。”
只有那份熱,那份激切,還有埋在她緊實體內的滿足感,是他這輩子想忘都忘不了的。老天!他怎麼光這麼回想,那兒又繃緊起來了!
唐容兒抬眼瞪著他,“所謂的藉酒裝瘋就是像你這樣。”
“你怎麼這麼說,我都已經說了,我——”
叩叩——門板又出現輕釦聲,俞十七以為又是張大娘,於是氣得將門用力一拉,沒想到卻見到“玉饈莊”的下人站在外頭對他笑說:“俞公子,咱們莊主和數位長老已將比賽結果評定出來了,請您到前面聽聞結果。”
“煩請轉告柳莊主,我馬上過去。”俞十七回道。
待傳話的下人離開後,他轉向唐容兒,“一起過去吧!”
“不用了,我想是沒希望了,你自己過去吧!”唐容兒沒看他,一方面是羞愧,一方面是生氣。至於是生他的氣,還是生自己的氣,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好,無論有沒有拿到食材都無所謂,但我希望等我回來後咱們可以開誠佈公好好談談。”說完之後,俞十七便旋身離開了這問屋子。
唐容兒跟上去快步走到門邊,瞧著他離去的背影,心底喃喃念著,“俞十七,再見了!說真的我不怪你,只是我無法承受這樣的事實……如果你不可能愛上我,只是為了負責而娶我,我想我會更可憐。”
俞十七萬萬沒想到,最後的獲勝者居然是他,而且最重要、最關鍵的一道菜竟然是唐容兒的“爆香翠玉”。
“玉饈莊”柳莊主與各長老的結論是,雖然這道菜的食材極其普通,甚至說不上好,但是在料理的工法上非常細心,淡淡的菜葉,川燙去除土味兒,加上菇類的爆香氣味,非常誘發食慾。
得到這樣的結果後,俞十七便迫不及待的步回房間,想徹底對“容易”的底細查問清楚,心想或許連她的名字都是騙他的。
但是推開門,他發現凌亂不堪的床單已被她給清理掉,整個房間也變得清清爽爽的,彷彿昨晚的曖昧激情其實並不存在。不過她也清得太徹底了,居然連她帶來的包袱也不見了,難不成她已經離開了?!
他走出屋外四處找尋,不但遍尋不著她的人,還偏偏遇上一堆前來向他道賀的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