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你看我這不是緊張得昏了頭麼,話都說不清楚了。”許維把馮程程扶了起來,她見他坐姿奇怪,老往把腳往座椅下躲,勾著脖子看,才發現他一隻腳果著,鞋不知道上哪兒去了。不覺心中一暖,尷尬地撇開了眼,直說他傻。
不過,他真是昏了頭了,形象都毀了。
車駛進了醫院,許維要抱馮程程,被狠狠拒絕了,可他不依不饒,又說:“我昨晚就知道你有了,可你偏偏不告訴我,我跑出去被何英奇害得去了趟局子,趁著空隙看了看有關於孕婦出血的問題,你今天在拍賣場都蹦達了一天了,不宜再多動。”
“人何英奇怎麼害你了?”你不出去能被害麼。
馮程程聽他這麼一說,想起張雨蘭的奚落,氣不打一處來,又開始鬧脾氣。許維執意抱起她,邊走邊解釋:“都是我不好,不該出去,不過我太低估那女瘋子的本事了……”
“哪個女瘋子?”馮程程揪了一把許維的耳朵,語氣太淡,他以為她好奇這事兒,認真地回憶起昨晚的事,略過他們去麗花皇宮的目的,又說:“我還以為是老闆和咱們開玩笑,哪知那女瘋子真把咱們抓進了局子,都是何英奇害的。”
馮程程雙手揪住了許維的耳朵,一字一頓:“我問你是哪個女瘋子啊?”屆時,兩人間充滿了酸酸的醋味,許維恍然明白,一雙眼眯成了彎月,低下頭抵住了她的額頭,柔聲道:“是纏上何英奇的女瘋子,可不關我什麼事。”
馮程程怔了怔,頓時露出亮白的齒,笑開了懷。
“先生、太太,需要幫助嗎?”小護士看著臺前煞是親密的戀人,不禁漲紅了臉,又弱弱問了聲。
“掛婦產科。”兩人異口同聲,皆是滿面奪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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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維把馮程程安置好,首先被醫生大姐訓斥了一頓,他倒埋頭誠懇接受,馮程程在一旁竊笑不已,醫生走前最後吩咐近幾個月千萬不可同房,許維顯然一愣,尷尬地望向馮程程,又回首,極不情願地應下。
醫生悶哼一聲出了門,許維一個閃身擠上了床,一把攬住馮程程的肩,鄭重其事道:“程程,你一定要儘快好起來。”
“呃。”馮程程的笑僵在嘴角,陰陽怪調,“你不是研究了一宿的孕婦出血嗎?”
“是啊,所以你快好起來吧!”他摸了摸馮程程的肚子,又說:“這樣才能生出健康的寶寶呢。”
馮程程一怔,末了輕鬆了口氣,暗歎自己是會錯意。哪知就在下一秒,他拉著她的手覆在他腿間一個堅硬的地方……【厚厚,誰想歪了!】
馮程程觸電般地抽回手,一臉驚恐地望著許維,又被他拉回,她忍不住發火,“醫生說不行——”
“我想你肯定不喜歡那個戒指,所以換成了項鍊。”許維作無辜狀,從褲兜裡掏出一個長方形的錦盒,他將錦盒緩緩開啟,馮程程表情瞬間僵硬,雖然鑽石的奪目耀眼,但她實在討厭他一臉純情的樣子。
他是在勾|引她吧。
是在引|誘她胡思亂想吧。
馮程程默默,收緊了掩在被子下的手,扭頭問:“那左邊的這個盒子裡又是什麼?”
許維的臉‘騰’的一下紅了,緩慢地挪了挪屁股,那稍有熱度的‘盒子’滑開,馮程程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這是……她這是摸到了真的……
室內陷入了尷尬的沉悶,許維忽的站起,打破了僵局,“我去給你買飯。”他匆匆地離開,馮程程滑下用被子捂住了半張臉,不讓那紅透出,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
醫生不許同房,可從剛才開始,一直在耍流氓的,都是她。
許維去得有點久,久到馮程程就快自己悶死,她終於撐著身子坐起,眼看窗外夜幕降臨,忽然想起了夏寧遠那雙閃躲卻帶著哀傷的眸子,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是在安撫失意的母親,還是在獨自憂傷,怨恨不肯認自己的父親……
濃濃的自責湧上,逼得馮程程無處可逃,她弓起身子,將頭埋於雙腿間,低低哀嘆。
是她太惡毒了,而遭受傷害的不僅僅是程靈,還連帶了夏寧遠,他是無辜的,和她一樣無辜,她不能這麼自私地獨自過幸福的生活,對於他,她有更多的責任,即便是,他所有的傷痛都來自於她。
可是,程靈不是受到報應了嗎,她該放下了,停下了,不能再讓夏寧遠傷痛了……
“程程,你怎麼了?”許維匆匆放下手裡大包小包的袋子,快步來到馮程程身旁,在她最無助之時,緊緊扶住了她的肩,拉她靠倒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