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加上天生的俠義心,下定決心非得出去瞧瞧不可,不過話說回來,能這樣手無寸鐵的出去嗎?當然不能!也不是存心貶低自己,天生就是拿筆的料,能拿筆打人嗎?不笑死人才怪。四處張望一番,瞥見先前拿來砸龍瑾的木椅,就馬馬虎虎湊和著用好了。
還不算費力的舉起那小木椅,“正大光明”地跑出龍瑾的臥房。
一出來——不出來還好,一出來就被嚇得心臟差點停擺。站在客廳中央的不是龍奕還會是誰?
他的肩上扛著一個女人,他的臉……他的臉流滿了血,活像剛從地獄爬出來的復仇使者。尤其他充滿血絲的眼珠正看向她——她嚇得彈跳起來。很窩囊、很可笑的竟脫口尖叫一聲,兩眼一翻,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沛書!”龍瑾及時摟住她。該死!他已經拿她沒轍了。
“難怪她會昏倒,你這副模樣不嚇死人就不錯了。”如俠嘲笑他。
不是她沒同情心,誰叫龍奕早不來晚不來,偏選這個時候來?想她“劫後餘生”好不容易才發覺自己心之所繫,應該算是戀愛吧?想想,要是能嫁給龍皋,豈不發死?所謂“發死”,就是恁他俊俏的外貌用餬口飯吃是不成問題的,甚至要拿他照片去拍賣,他也不敢說話。當然啦!或許這種想法有些異想天開不切實際,不過誰叫他賭輸了上帝的旨意,幸運地接住她。他們的緣份是天定的,誰也改不了啦!
龍奕撇撇唇,出奇溫柔的將扛在肩上的女人輕放在沙發上。
“她是誰?”龍皋蹙起眉問。
“陳得勝的私人秘書吧,我想,他抹去臉上凝固的血塊。那一去還不是普通的輕,他想。
“陳得勝?龍哥,你跟陳得勝認識啊?”那不是陳發財的老爹嗎?如俠嘴裡問著,一雙眼睛早在打量躺在沙發上的絕色女子。
天!還真不是普通的漂亮!該怎麼說呢?美女大致分兩種,一種是美得動人,不過是那種像木頭娃娃的美,沒有自己的本性,那種美女不出三天就看膩了。另一種則是美得亮眼,美得有個性,天生就有魅力迷惑男人——偷偷瞄一眼龍皋,男人都是喜歡美女的,雖然她沈如俠眼就是眼,鼻就是鼻,嘴就是嘴,最多也只能算是清純的娃娃臉。不過她還年輕,芳齡十八而已,日子還長得很,也許十年後,不,五年後也是美女一個呢。
想了想,頗覺有理,跑到龍皋身邊,也不理他一臉嚴峻,就用手捂住他的雙眼。
“我不准你看她。”她耍賴似地叫。
“龍皋拉下她的小手,她的手好小好軟,激起他心中的——該怎麼說?也許是憐惜之意,也許是疼愛——多奇特的想法!他必須找到許願的玉石,但如今只想徹徹底底地吻她!該死,他竟然對她有慾望!
“龍哥?”看他的眼神古怪,古怪到連她也忍不住害臊……怪了!幹嘛害臊?
“小東西,你先回房間。”他的聲音有些啞。
“我的房間在二樓耶,龍哥,你想我再摔一次?”不依的大叫。誰叫他心不在焉?該不會是在想那個女人吧?
“到我房間吧,你們也好有個照應。”龍瑾說道,將沛書抱了起來。
瞄了一眼龍瑾,再看龍奕,最後把眼光移到龍皋臉上。很奇怪唷,看他們的表情似乎不想讓她在場,眼珠子悄悄轉了轉——須知沈如俠與好奇寶寶是劃上等號的,愈是不讓她知道,她愈是想去挖掘,也許——是跟寶藏有關也說不定。
“小東西?”
“好吧,反正我也想睡了。”故意大聲地說,還打個哈欠,揉揉愛睏的眼睛來讓他們信服。
反正向來就不是乖寶寶,既然他們存心不讓她聽寶藏的事,她就偏愛聽,不過,要是她死賴在這兒,只怕他們連一個字都不會說,不如——
龍皋寵愛地揉揉她的頭髮,溫和地笑道:“折騰一天,他也該去休息了。”
敢情他信以為真?
如俠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跟著龍瑾走進那間破房間,等龍瑾回到客廳後,便急忙跑到那扇破門前——本來是想將它踢開,不過為免他們發覺,還是將耳朵靠著破門的大洞上偷聽——事實上,這種作法是多此一舉,別說白屋的隔音裝置不好,這扇薄薄的木門又能擋去多少聲音?這是他們的疏忽——嗯,該說她聰明。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惹得一身傷回來?”龍皋壓低聲音問道。不是怕如俠偷聽,而是擔心吵醒她。
“叫盆栽給打傷了。”龍奕蹲在那女人面前,輕撫她的長髮。“她讓人給催眠了。”
“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