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嫣繼續浣衣。一面笑道。“大家總說你風流公子。美貌風流我早已見識。不知文采如何。不如趁此機會。表現表現。填一首浣溪沙悅我。”
洛白衣正有情趣。便道。“恭敬不如從命咯。”
名嫣只是揚嘴一笑。又繼續浣衣。
“一曲清溪動碧思。”洛白衣想到即念出來。名嫣聞聲即停止浣衣動作。望著洛白衣示意繼續。洛白衣一笑。又道。“伊人在水浣紗衣。嫣然巧笑蕩神兮。”
名嫣臉色微紅。洛白衣並不繼續念下半闋。卻慢慢地笑起來。越笑越開心。似有不能止之勢。名嫣本只是有些嬌羞。這時不知洛白衣在笑什麼。卻明顯針對自己。一時羞得左右不是。嗔道。“洛…”名嫣猛地想到原是為了這個稱呼。卻又心道。“若是好笑。方才他怎麼不笑。”嘴上卻改口道。“你。你笑什麼。”
洛白衣見名嫣不知無措。越看越嬌。悠然念道。“倩得薰風染綠衣。國香收不起。透冰肌。略開些子未多時。窗兒外。卻早被人知。越惜越嬌痴。一枝雲鬢上。尋人宜。”念罷又笑。
名嫣笑道。“你的浣溪沙還洠в邢擄搿!�
洛白衣笑止。道。“好。你仔細聽著。”
“洗耳恭聽。”
“路遇風流佳公子。鼓動青春少女心。無端借問百年期。”
名嫣聽了噗哧一笑。隨即不能停止。
洛白衣也一樣在笑。卻問。“嫣兒。你何故大笑。”
名嫣忍住笑道。“洛郎。你好不知羞。我們都拜堂成親啦。你卻滿口風流青春。公子少女。怎不惹人笑。”
洛白衣道。“本是你叫我風流公子的。”
名嫣道。“我幾時叫你風流公子了。就算叫了。我可洠�滴沂喬啻荷倥�!�
洛白衣卻道。“我是風流公子。你便是青春少女。”洛白衣望著名嫣嬌紅的臉蛋。越看越似少女。便又道。“嫣兒。你是不是練了什麼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第一時間更新 ;怎麼看起來比我還要年輕幾歲。”
“你這是在恭維我麼。”名嫣道。“比你年輕幾歲。你來莊裡怎麼叫我夫人。”
洛白衣道。“我們都拜堂成親啦。我當然可以叫你夫人。”
名嫣咯咯一笑。
洛白衣又道。“嫣兒。你自稱樣樣都會。你會跳舞麼。”
“這有何難。”名嫣笑道。“你看。”
只見名嫣起身。雙手在身上擦拭幾下。這個動作平淡如水。洛白衣心神卻是一蕩。名嫣的右手卻已伸出。憑空一抓。手上就多出了一根枯樹枝。三跳兩跳。右腳單立。右手握著樹枝一齊刺出。同時左手伸展開來。左腿平平伸向後方。便是一招“樑上飛燕”。隨即扭頭笑看洛白衣。收回架勢。接著一招“燕子回返”。緊接著又一招“天女坐環”。雙腿一環。左手中指食指捏住劍訣。在樹枝上一拂。騰地躍起。又接著一招“游龍戲鳳”。邊遊邊笑道。“浮生浪跡笑明月。千愁散盡一劍輕。”
名嫣收住招式。對著洛白衣一笑。道。“洛郎。怎樣。”
這些劍招華而不實。洛白衣洠Я系矯�袒崾鉤穌餉匆蛔擰H匆部吹麼嫋恕1喚謝厴瘛T薜饋!昂每礎!庇值饋!翱墒擎潭�N宜檔摹��
“跳舞更有何難。”名嫣扔了樹枝。雙手上下輕擺。即時起勢。接連幾個動作。細看卻是“黃鵠翔天”“鳳凰來儀”“鼓雀尾”。洛白衣認出這是《驚鴻舞》。不覺抽出腰間竹簫。即吹起《鴻鵠千里》助舞。
一舞既畢。洛白衣心神盪漾。久久才道。“嫣兒。你怎會有如此高超的舞藝。”
名嫣一笑。道。“風塵樓的花魁都是我教出來的。你說呢。”
洛白衣恍然一拍腦袋。笑道。“噢。我竟忘了。”
浣洗已畢。兩人又閒語一陣。不知覺間已到了正午。
洛白衣進入茅屋。看著簡舊的床。笑道。“嫣兒到哪裡都精緻。小小的茅屋。簡舊的一張床。都散發著主人的光彩。”
名嫣回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性。”
洛白衣指著林子又道。“那邊兩個土洞呢。是你挖的麼。”
名嫣才知洛白衣戲弄。卻笑道。“那是本…噢。該不會是你夢中跑來挖的罷。”
洛白衣笑著搖頭。兩人又談笑一陣。說到早上的黑衣人。洛白衣道。“他究竟是什麼來歷。”
名嫣微微苦笑。“就讓他是什麼來歷吧。我們在這裡再等一日。若他敢來倒好。若是不敢。我們便去找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