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只有你先脫險,我才有脫險的機會,難道你真要我們都死在這兒嗎?”
她一陣掙扎,不想拖累他。“好,我走。”她眼眶含淚。“不過,爺,你一定要平安回來,若你出事,我也不會獨活。”話至此,她已聲淚俱下。
他深吸一口氣,撫著她滿面的淚痕,聲音已有些沙啞。“你放心,為了讓你活得好好的,我不會死。”
“爺。”她抱緊他,哭得更加憂心。
見他們倆低語不捨,暴虐王爺深情相對,令金薄有些訝異。“七爺,想不到殘暴薄情如你也有鐵漢柔情的一面,可惜,我不想棒打鴛鴦,放王妃出去。”
“你!”朱戰楫沉下聲來。
“七爺,你以為我這前朝皇子是傻子嗎?若放走你的愛妃,我還能脅迫於你,讓你乖乖就範嗎?”
“好,很好,金薄,本王從來是有仇必報,與你的這份仇是結定了,本王就要想想將來如何回你這份仇!”他的肅然戾氣教金薄由腳底涼起,硬是打了個寒顫。
“少廢話,快叫您的手下撤兵,否則我先殺了王妃!”金薄壯著膽子。
他神情鎮定且充滿不屑,手筋浮出,握著銀一兩的手微微縮緊。“不送本王至殿門,本王怎麼要他們撤兵?”
“可以。”金薄想了一下說。“那就有請七爺移動尊駕了。”他上前請人。
朱戰楫冷哼一聲,不怒而威的氣勢仍教人不敢趨近,他牽著銀一兩的手來到殿門,就見李少與刑景天已心急如焚地立於殿外,瞧見主子安然,身後卻多了一群假和尚脅迫,更加心急。
“爺,王妃!”李少不住大叫。都是他護主不力,才會教王爺落入敵手,身處險境,他懊惱自責。
朱戰楫未吭聲,金薄卻已沉不住氣地催促,“七爺,開金口吧,王妃的命危在旦夕啊!”他再次威脅。
“你以為本王安排的人只有眼前這些人嗎?”
“什麼意思?”金薄大驚。難道還有更多官兵等著圍剿他們?
“本王於寺外還布有重重重兵,沒有我的腰牌令,誰也不敢輕撤。”
“那……還不將腰牌交出,讓他們退兵。”
“要腰牌,可以,你親自來拿。”他將腰牌輕夾於兩指間。
金薄遲疑了一下。王爺向來詭計多端,不會有詐吧?
“金薄,你怕了本王,連至跟前取牌都不敢?”他一臉輕蔑。
“笑話,有什麼不敢。”王爺不過是一文弱書生,他武藝高強,沒有懼怕的道理,於是邁步走近。“七爺,腰牌——”
金薄才一近身,愕然發現手無縛雞之力的王爺竟然隻手掐住他的脖子,霎時情勢逆轉,他也傻了。
“九弟,快,快帶著一兩走!”朱戰楫疾呼。
朱戰基驚愕一下後,立即驚醒地拉著不肯走的銀一兩衝出敵陣,李少更是反應利落地快速上前宰殺追殺上來的假和尚,救下他們,回頭要再趕赴救主子,赫然見到恢復神志的金薄,一個翻身,抽出腰劍,一劍刺向身前人……
第十章
皇宮內院。
“你說,這是真的嗎?戰揖剿滅亂黨不成,反而身受重傷,命在旦夕?”皇帝不憂反喜,喜極的身子竟不由得輕顫起來。
“啟稟皇上,剿滅亂黨不成是真的,但王爺身受重傷之事尚未受到證實。”來人跪地稟報。
“為何無法證實?”一旁的搖妃也忍不住問。
“因為那日聽說戰況混亂,王爺與王妃先是受縛,接著情勢大亂,王爺人也不見了,所以沒有人敢確定王爺是安然無事還是身受重傷,更或者是死了。”
“死了?”多麼令人興奮的訊息,皇上佈滿皺紋的臉擠出更多的笑紋。
“和宮王府沒有動靜嗎?戰楫若死,定會有訊息傳出,不可能平靜無波。”搖妃疑問。
“沒有,王府一切如常,不似王爺已經出事。”來人再報。
聽聞,皇帝的皺臉又恨恨地垮下。
“對了,當日在金閣寺,九皇子不是也在場?皇上找他來問話不就知道了?”
“九爺自從那日後,人也失蹤了。”來人直接說。
“失蹤了!”皇帝失望下已。
“皇上,您別急,也許戰楫身受重傷,怕訊息傳出,立即群起而反,所以故意秘而不宣地連九皇子都給軟禁起來,其實戰楫他已是命在旦夕也不一定。”
“說的是,搖妃,朕命你上一趟和宮王府,以慰問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