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身份給自己帶來的高高在上的虛榮,她怎麼捨得呢?
“拓拔野,是不是搞錯了?”
李倩倩的嘴唇都快咬出血來了,那聲音分明是隱含著怒氣的,就像是即將要爆發的火山。
拓拔野沒有說話,李倩倩急了,走到他的跟前:“這幅畫可是你——”
拓拔野冷冷的看著李倩倩,這幅畫的主題是他告訴李倩倩,甚至畫的內容他也早就做了提示,像她這樣的浮華的女人和那些蝴蝶有什麼兩樣,追求碌碌繁華,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她更加不會迷茫,因為這些原本就是她喜歡的。
原本以為憑藉她的畫技,再加上蘇心右手受傷,她應該可以贏得,至少可以打個平手,沒想到卻還是這樣的結果。
其實早在蘇心右手受傷了以後卻還是答應了李倩倩的比賽,他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她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他們明明相處的不是很久,只是偶爾有過幾次短暫的接觸而已,可他就是知道。
他只是想著不要輸得太難看了,不要太丟人了,卻沒料到還是這樣的結果。
畫畫就和跳舞一樣,畫技和姿勢都只是表面的東西,美觀固然重要,但是如果沒有靈魂,那和行屍走肉就沒有什麼區別,更加沒法引起鑑賞者的共鳴。
“李倩倩,輸了就是輸了,再多的掙扎也沒有用。”
拓拔野狠狠的瞪了李倩倩一眼,李倩倩不禁打了個冷戰,這是惡魔在發怒時的眼神,李倩倩縮了縮脖子,鬆開了拓拔野的手。不要說是李倩倩,即使是他自己,也覺得自嘆不如,那個女孩身上有畫者該有的靈魂,從她左手拿筆的那一刻他就覺得,她天生應該就是吃這一碗飯的。
蘇心冷冷一笑:“拓拔野,願賭服輸,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既然輸了,就要承認技不如人。”
蘇心看著李倩倩手上的那幅畫,和以前不一樣,她現在已經懂得鑑賞作品了,李倩倩那副,也算的上是極好的,畫技還有寓意,尤其是寓意,蘇心冷冷的笑了笑,那個人怎麼能畫出《迷蝶》呢,這個人還真是笨呢,不知道拓拔野實在諷刺她嗎?她就是那隻滿心都是花花腸子的蝴蝶,還迷茫呢?她的目標明確的很呢,一切向名利看,迷失才是她的追求才對吧,舞弊,卻還是輸了。
“當然。”
“蘇心,畫展才剛剛開始,現在就斷定輸贏是不是太早了,你的畫在場的人都還沒看呢?”
李倩倩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蘇心贏了,這怎麼可能?而且這句話還是從拓拔野口中說出來的,那些人看著自己眼光,真的讓她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還有蘇心臉上的笑容,她真的有種上去把她掐死的衝動,她的雙手緊握成拳,交纏在一起,才剋制住了內心那股血腥的衝動。
這麼多的人,還有那麼多的媒體記者,上次校慶的事情已經讓她的人氣下跌了不少,這次她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即使輸了,她也要優雅,輸,不行,輸給這樣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片子,還是和她處處作對的那個,她真的不甘心啊,要是贏了,可以為她帶來多大的名利啊,她就可以揚名天下了。
“李倩倩,放心,等下你只會更加沒臉。”
李倩倩看著蘇心臉上泰然的笑容,滿含譏誚,一個沒剋制住,差點就要發狂,心裡巔峰那股怒火已經快要把她的理智都給全部燃燒了,她看了一眼南廳四周紅色的帷幕,伴隨著怒氣加深的,還有莫名其妙的恐慌和不安。
是的,不安,哪些作品,蘇心說哪些作品的時候,她就覺得心虛,她沒想到她的記性會這樣的好,即使是隔開了這麼久,她還能記起那些畫,這一點是她根本沒料到的。
南北的大廳都沾滿了人,這些人都是b城的上層階級,還有一些就是聖德學院的學生,都是見過市面的,也都是有素質的,南廳的記者,蘇心早在之前就有交代,想提問,想拍照,心裡像是有一條毛毛蟲在爬,撓的他們的心都是癢癢的,百度重生吧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北廳的記者自然也是蠢蠢欲動,記者,對於新聞的靈敏度,那鼻子簡直就是和狗鼻子有的一拼的,但是南廳的記者沒動,而且看會場的中間還有南廳那懸掛著的紅色的帷幕,等下肯定還會有更加勁爆的訊息的。
拓拔野對著蘇心,笑的很平靜:“我拓拔野有一屁股的風流債,但那絕對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拓拔野向高芸的方向走去,經過蘇心的時候,跳著眉毛,對她笑了笑:“願賭服輸,我拓拔野輸的心服口服。”
蘇心學著他的樣子,挑著眉梢,笑的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