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藥,發現沒有多大的效果,只好到醫院去吊水。那天室友們都去上課了,她不想麻煩別人,就自己一個人去了市裡的醫院。
寒冷的冬季,樹木凋零,通往醫院的小路上有些泥濘。小茜一個人走在路上,渾身沒有一點氣力,此刻她非常的想家,想到以前每次去醫院都有媽媽的陪伴,是那樣的安心,而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獨自承受這樣的寒冷。
看過醫生,她慢慢的走到了輸液大廳,這個季節生病的人很多,輸液大廳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幾乎快坐滿了大廳,而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有人陪伴。小茜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來,等待著護士給自己吊水,一個年輕的護士,扎針的手法似乎不太熟練,連紮了2次才扎準了血管。
沒有很多氣力的小茜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隨著冰冷的液體一滴一滴的流入到她的體內,讓她感覺到更加寒冷。其實此刻她是多麼希望有人陪在她身邊。但她不想打擾室友們上課,期末的考試快要到了,她不能讓她們為了她浪費太多的時間。安銳,又在很遠的北方,除了打電話的安慰外,也沒法有更實質的體貼。而父母,小茜就沒有把生病的事告訴他們。兒行千里母擔憂,小茜不想讓父母那麼遠的為她擔心。
這是自己選擇的生活,那就坦然的接受吧。小茜告訴自己,儘管身體很不舒服,但是她想自己還能撐的住。連續掛了三天的吊水,終於感冒有了些起色。但最後一天小茜檢查了一下肌酸激酶,發現CK上升到了900,可能是感冒引起的。小茜諮詢了醫生,其實醫生也沒有什麼新的方法,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藥量加上去。小茜自己想想,就在原來的基礎上又加了一粒激素。
從醫院回來,小茜晚上總是自己在寢室躺著調理身體。這些天,安銳的電話越來越少了。小茜覺得有些納悶,好幾次他打給安銳,問他怎麼回事,安銳一直不肯說,只說最近不太順利。有一天,安銳喝了些酒,有些醉意。他打電話給小茜才說出了他的近況:
“小茜,我不想上學了,這個大學不適合我,什麼狗屁的古漢語課,什麼虛偽的思想政治課,我就是不想去,我一學期就去了3次,點名前面讓室友給答的,後來給那個教古漢語的老古董發現了,讓我得了個警告處分。我覺得這個中醫我是沒法學下去了,我一看到那些要背的醫學名字,我就頭痛…。。不想在這混了,大學生活真是他媽的頹廢,除了有你之外,其他的事都那麼無聊,最近我爸給我打的錢花光了,沒及時給你打電話,你可別怪我,今天用一個哥們的卡打的,我想你了,特別想你……“
聽到安銳在電話那邊用含糊不清的語言訴說著自己的委屈,小茜才第一次知道安銳的現狀,因為安銳以前很少和他說有關學習的事,只是小茜感覺到以前的聊天中,每次說到學習的話題,安銳就有意的繞開。原來這學期他是如此頹廢的過著,這讓小茜感到有些失望和擔心。
掛了電話,小茜寫了一封信給安銳。
第十五集 危險的信
小茜很想給安銳一些關懷和鼓勵。於是她在信中寫道:
“親愛的安:聽到你今晚說的那些話,我真的有些擔心,你怎麼沒有早點和我說起過這些呢,我不能讓你在頹廢下去了,既然你別無選擇的走上中醫的這條路,就只能選擇努力向前。你說除了我之外,沒有什麼可以讓自己充實的東西,那就當作為我好嗎?你知道我一直身體不好,你好好的學醫,以後可以用這些知識為我治療,你不希望有一個更健康的我嗎?雖然你不喜歡那些課程,但就算是為了我,不要再頹廢下去了……”
小茜起初有些同情安銳,他是個太感性化的人,需要別人的關懷和引導,他的內心是敏感而脆弱的。這些都被他平時的不羈的外表和隨意而幽默的語言所掩飾。只有小茜知道,他有時太天真,嚮往世外桃源一樣無憂無慮的生活,在那裡,他可以只做自己喜歡和擅長的事,不用為了父母,為了生存而拼搏,這也是安銳性格中有些懦弱的地方。
小茜的信寫的很長,寫著寫著,她有點怒其不爭的感覺,於是語言開始有些鋒芒了
“安銳,這個社會不會因為你而改變的,你必須調整自己適應他,你這麼頹廢就是一種逃避,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我不想看到你這樣,你不能這麼沒出息,振作起來!”
收到了小茜的來信,安銳被小茜的真誠所打動,但他同時也懊悔自己那天醉酒時和小茜說的話,讓她在那麼遠的地方為他擔心,他覺得相比起小茜的堅強,自己太沒出息了,他不能帶給小茜鼓舞,反而要她來安慰和鼓勵他。一種很強烈的自責,讓安銳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