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成凱淵聽到橋徵竟然跟主治醫生打招呼的訊息,簡直都要喜極而泣了。
那主治醫生看著成凱淵隱忍卻激動無比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這是一個很好的現象,只不過當時你不在,所以我也沒有自作主張。橋上校至今為止還被綁著呢,你先去看看吧。到時候我們再聊。”
“沒問題,謝謝你。”
成凱淵在說完這話之後,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朝著橋徵的病房走去。
只是,當站在病房門口的時候,他卻不由停住了腳步。有些不敢開啟門。
而就在成凱淵在門外踱步糾結的時候,裡頭的人似乎發現了外面有人站著。幾秒鐘的沉默之後,橋徵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是阿淵嗎?”
陡然聽到這四個字的成凱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半晌之後,他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時之間,兩雙漆黑的眸子相互對視。
成凱淵看著雙眸清明,躺在床上的男人,緩緩地,嘴角揚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弧度雖然不大,但是橋徵好歹和成凱淵認識了這麼多久,兩人一起並肩作戰這麼久,自是無比了解對方的。
看到這一抹淺淺的笑容的時候,他也按捺不住的笑了。
他看著成凱淵,低聲道,“阿淵,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自從腦子清醒之後,橋徵基本上也已經把該想起來的東西全部都想了起來。是以自然也知道自己做出了點什麼過分的事情。
也知道成凱淵在這段時間內有多麼的心力交瘁。
他覺得很對不起眼前的這個男人。
是以在沉思了幾秒鐘之後,橋徵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儘管成凱淵的手臂被外面的衣服給遮住了,橋徵根本看不到裡頭的情況,但是他十分清楚的記得自己做了什麼。
他道,“對不起。”
成凱淵聽到這麼一句話,臉上的笑容頓時變的無奈起來,“你跟我還說什麼對不起?我們是戰友,不能捨棄的那種戰友。”
所以在橋徵出事之後,成凱淵一直都在為橋徵奔波。
這一句話落下之後,成凱淵和橋徵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染上了笑意。
知曉橋徵是真正的清醒了,成凱淵便把葉初陽口中的大粽子給解綁了。他搬了個凳子坐在了病床的一邊,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的告訴了橋徵。
聽罷之後,橋徵不免有些意外。
他道:“我聽說過這個葉家的九少。之前在軍隊的時候聽賙濟說起過。”
賙濟是他們隊裡赫赫有名的紈絝子弟,在圈子裡胡作非為,最後大概是周家的老爸看不下去了,直接就拎著賙濟的領子給扔到了軍隊裡。
賙濟雖然是個不思進取的少爺,但是為人仗義,是以很多人跟他關係都不錯。是以也很喜歡聽他講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橋徵便從賙濟的嘴裡聽到過葉初陽的事情。
用賙濟的話來說——
葉初陽真是白瞎了自己葉家人的身份。身為豪門子弟沒點本事不要緊,好歹要能作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