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會兒不一樣。
這會兒他並沒有觸及到葉初陽的實際利益。所以他完全想不出來葉初陽有什麼理由去欺騙他。
凌璋現在雖然是個怨靈，但是至少也是一個有思想的怨靈。
腦子暫時還沒有生鏽就是了。
一旁的葉初陽在聽到這話之後，沉思了一下，最後道了一聲‘你等等’之後便轉身走進了書房，兩分鐘之後，她拿著一堆的資料走回了客廳。
“這是我調查的資料，你自己看吧，至於信與不信，看你自己。”說完這話之後，葉初陽便將手中的資料放在了凌璋的面前。
這些資料就是之前她讓宿一幫忙調查程子佳時候得到的那些。
裡面清楚的記載了凌璋和郭菁兩人的關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葉初陽看似神色有些懶散的靠在沙發上，然而目光卻落在對面的男人身上。她明顯感覺到凌璋的身上似乎竄起了一股子強大卻又躁動的氣息。
那是憤怒。
的確是應該憤怒的。
畢竟曾經的程子佳如此對待郭菁，但是身為郭菁男朋友的凌璋卻一直在為害死自己女朋友的兇手做事。
這事兒要是換成葉初陽，估計不僅想要砍了程子佳這個罪魁禍首，還想砍死自己。
所以，想來想去，葉初陽還是蠻能夠理解此刻凌璋的想法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凌璋才抬起頭看向葉初陽。
那一刻，葉初陽看見凌璋身上的黑氣更加得濃厚了。
沉思了一會兒之後，葉初陽摸摸下巴，道，“那個兄弟啊，你要是向程子佳報仇的話。記得提前通知我，不瞞你說，我想去看個戲。”
凌璋：“……知道了。”
凌璋雖然不知道葉初陽的這句話到底是真是假，但是葉初陽知道肯定是假的。
她想了解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那就只透過程子佳本人。
畢竟程子佳和盧晚風似乎也有那麼點點關係了。
在凌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想要離開公寓的時候，卻又被葉初陽給叫住了。
葉初陽問道，“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
“你說。”大概是因為葉初陽的資料幫了大忙，是以這一次葉初陽在提問題的時候，凌璋回答得格外豪爽利落。
見狀，葉初陽也沒有再猶豫，開口便詢問道，“你們為什麼要對醫院裡那個孩子出手？”
聞言，凌璋看了她一眼，最後緩緩的道，“因為我想要進食。”
換而言之，凌璋想吃了於書亞。
葉初陽：“……因為於書亞是純陰之體？”
凌璋點點頭，“是。我在程子佳身邊待了太久，已經快要消散了，所以我在找食物。”
聽到這裡，葉初陽也沒有再說什麼話，而是點點頭讓凌璋離開了。
她想，也許等到凌璋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他大概也不會再找食物，反而是自願消散在這個世界了。
葉初陽如此想著，神色顯得散漫，然後走進了房間休息。
照例和自家男人發過訊息，並且告誡對方不能給她戴綠帽子之後，葉初陽這才安心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