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忘的便宜,大夥全都瞞著沒說出邢穀風的存在。
以至於當林嫂端出特別調理的豬腳麵線給於敏容壓驚解憂時,他們這對老夫妻也跟林嫂討了兩碗麵吃。
嘗完美味後,邵予蘅坐在客廳裡,聽著于敏容聊起稍早所發生的事,“辦事警員已從大樓管理員那裡拿到人證與物證,不僅採集到指紋與血液,甚至能初步鎖定犯案人選。”
“更扯的事,宵小有共犯,加起來共三位,其中一位是女子,已被CCTV拍攝到正面臉孔。”
邢欲棠問道:“你們認得那位小姐嗎?”
于敏容無奈地回道:“她看起來跟駱家大小姐一模一樣。”
“她領了兩個男孩子自行開鎖進門,並在敏容的房裡嗑藥,還在床上飲酒作樂,辦完事情以後留下的汙液與枕被間的毛髮又隨地可拾,警察說,只要有這些證物,再測一下DNA,她與另外兩個男孩子要推卸責任是不可能的事。”
“有丟掉貴重品嗎?”邵予蘅關心的問于敏容。
她強顏歡笑地說:“東西都在,只不過談得上完整的東西數不出十件,連嬰兒床都被破壞了。”
邢穀風緊握住她的手,安撫她的情緒。
邵予蘅替繼女抱不平,“聽起來像是找麻煩,存心惡作劇的。”
“我們也是這麼認為,所以除了警界人員跟拍以外,穀風還請了記者朋友拍證存檔。”
邢欲棠追問著,“咦?這樣做是為什麼呢?”
邢穀風苦笑地說:“我懷疑這件事跟我退出駱氏集團,同時拒絕娶駱佳琪有關。”
邢欲棠大惑已解,“啊!我懂了,是千金小姐吃醋,把脾氣出到敏容頭上。再加上駱家財大氣粗,駱丙雄又最疼孫女,所以一定會力挺孫女,全盤否認,甚至找人出面頂案,所以,你找狗仔隊是打算在『息事寧人』這一事上賭一賭了。”
“他們若肯息事寧人倒好辦,怕是來個死不認帳。”邢穀風心下不希望事情到那種地步,但知道以駱丙雄護短的個性,他不得不做這樣的揣測。
“她有不滿該找我解決,而不是殃及無辜,這樣侵犯敏容的隱私,我一定要聽她親口對敏容說聲抱歉。”
“抱歉倒不必,畢竟是我和孩子的關係才導致穀風改變主意的。我對駱小姐也曾心起抱歉之意,甚至認為穀風不該放棄她,現在我才明白,穀風和駱小姐個性差異太大也是分手的主因。
“我只希望經過這次,她能夠對穀風釋懷,別再找穀風的麻煩了。”于敏容強顏歡笑的陳述心中話,不過半分鐘已呈現疲態,開始打起呵欠了。
邵予蘅首先注意到于敏容的不適,便建議兒子,“時候不早了,要不要帶敏容先去睡一下,有話我們明天再聊吧!”
邢穀風馬上照辦,護著于敏容到她少女時期的臥房休息。
房裡一塵不染,佈置得非常詩意,彷佛就是一個懷春少女的天堂世界,睡美人般的四柱大床被層層迭迭的七彩帷幔所覆蓋,床尾擺滿了敏容小時候收集的填充玩偶。
于敏容於床緣坐下,拿起一個布娃娃擱在大肚子上,兒時的記憶遂湧上心頭,也在此時,她才有了回到家的感覺。
她抱著娃娃蜷縮在床上,不知不覺地眼皮就沉重起來,她有感而發地說:“好睏。”
他伸手理順她額間的髮絲,輕聲催著,“那就快睡吧!”
“我得換件睡衣。”
“那就換吧!林嫂效率好,早把你的睡衣掛出來了。”
“可是我累得動不了。”
“我幫你換成嗎?”
“不成。”
“我以人格擔保……”
“我沒懷疑你會做壞事,而是我挺著一個大肚,身材腫得難看。”
“我倒不覺得。”
“真的?既然如此……”
“噓,你儘管睡吧!一切交給我來處理。”
邢穀風極其溫柔地為心愛的人更衣、替她蓋被,並牽起她的手在唇間吻了幾秒,最後不得不遵守諾言放開她。
她在他還沒完全鬆手前,及時勾住了他的指頭,並急促地說:“陪我,再多幾分鐘就好。”
邢穀風馬上成全她,“好,直到你改變主意為止。”
有了他的陪伴,于敏容滿足地酣睡了過去,直到破曉時分,她朦朧地醒來,在微曦中與一雙眸子相視。
眸子的主人在她耳邊輕喃了一句,“你要我走嗎?”
她搖搖頭,伸手將他的脖子圈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