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陰冷潮溼,還相當昏暗。要不是天花板上有幾個小窗戶透氣透光,這裡真的會完全漆黑一片。
所幸他們只是槍械和冷兵器被卸掉,那些食物和藥品並沒有被拿走。
於是在被關押起來之後,成傑立刻給邢嵐進行緊急的傷口處理。
陸一廷滿臉殺氣的瞪著那些剛才倒戈相向,現在卻和他們關在一起的倖存者們,出聲警告道:“你們最好小心點,要是我家隊長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們全都給他陪葬!”
這些倖存者被陸一廷這麼一說,臉色都變得更加難看了。
“不太妙,這傷口有點深。”成傑神色很糟糕的說道,“再這樣下去,邢隊恐怕會救不回來!”
成傑這話一說完,葉揚馬上揪住他的衣領,吼道:“成傑,我拜託你!無論如何都要救我隊長!”他這種氣勢一點都不像是在拜託人。
“這樣的條件,我只能盡力處理好他的傷口,能不能熬過這一關,只能看他自己的身體素質。”成傑很無奈的說著,眼裡卻充滿了不甘心。
葉揚聽到成傑這話,臉色不禁沉了下來。他也明白這樣實在為難成傑,可是如果邢嵐就這樣就不回來了,葉揚一輩子也不得心安。
“媽的!”陸一廷忍無可忍的往牆壁上狠狠捶了一拳。
倒是貝亦茹,她一直很安靜的看著陷入昏迷的邢嵐,視線一刻都沒有離開過。
只是從她一直緊緊握著的拳頭可以看出來,她也是滿腔憤恨無處發洩。
那些倖存者都縮在牆角里,不敢隨便吭聲,全都呆呆的看著成傑動手搶救邢嵐。
幸好特種兵的身體素質就是比一般人過硬,當初葉揚也是這樣吊著一口氣垂死掙扎活過來的。
如今的邢嵐也是如此,雖然受了嚴重的刀傷,但是他還是懸著一口氣,並沒有就這樣放棄自己的生命。
“他的求生意志會拯救他自己的!”成傑安撫著其他戰友,“邢隊那麼厲害,要是死在平民老百姓手裡,那他也太冤了。”
那些倖存者聽到成傑這麼說,心中的愧疚變得越來越凝重。
說到這個,陸一廷就沉不住氣的開口罵道:“你們這一個個白痴!寧願相信那些垃圾,也不願意相信我們!”
“陸一廷!”葉揚出聲叫住他,“不要為了他們動怒,不值得。”
葉揚也很生氣,也很想痛揍這些倒戈的倖存者,只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做了就玷汙了自己身為軍人的原則。
因此他也不希望陸一廷的軍魂被這些倖存者玷汙了。
“操!”陸一廷不爽的罵了一聲,然後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貝亦茹,“貝亦茹你怎麼回事?你男人就要死了,你竟然還能這麼冷靜?!”
貝亦茹反駁了一句:“難道像你這樣暴躁,隊長就能好過來麼?”
陸一廷:“……”
貝亦茹這樣子的表現著實讓成傑佩服,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能夠抗住這個打擊。
“咱們不能讓隊長白捱了這一刀。”貝亦茹輕聲說道,“我男人所受的痛苦,我要加倍還給黑色旅。”
成傑看了一下貝亦茹那眼裡的鬥志,然後呵呵一聲:“你這是要為你男人而戰?”
“為我們818部隊而戰。”貝亦茹毫不退縮的回道。
貝亦茹的話無疑給他們鼓舞了士氣,連一個女人都沒有絕望,更何況他們這幾個七尺男兒。
陸一廷總算稍微冷靜下來了,他走到他們跟前蹲下,然後低聲說道:“我聽到了上面有腳步聲,很有規律。應該是黑色旅的那些恐怖分子在巡邏。”
接著葉揚也小聲說道:“唐立應該就藏在這附近,不然不可能那麼快就調遣人員過來。他逮住了我們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我懷疑他上頭還有人,他必須要去請示上級。”
“我已經料到這一點了。”成傑開口說道,“我讓阿飛和石涵逃跑,就是為了裡應外合。”
陸一廷這會才知道原來他們倆並不是貪生怕死而逃跑。
貝亦茹知道她的戰友們都不可能是乖乖投降被逮的主,聽到他們這麼說,她心裡真的很開心。
“或許這次是我們能夠見到那個唐立的機會。”貝亦茹輕聲說著,“看他們只是單純讓我們棄械棄甲,就知道他們不想要咱們的命。這就是我們的生存機會。”
“他們想要逮捕咱們進行人體實驗研究。”葉揚一針見血,“那些龐然大物全都是像我們這樣身體素質好的人研究改造變異而來,他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