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種特別容易親近的錯覺。
他看了一眼表,笑著對喬可遇說:“看在我在樓下等了你一個小時的份上,賞臉吃個飯吧?”話是問句,卻已經拉開了車門,隱隱有點強勢的味道。
喬可遇猶豫,但是想到他好歹也算救過自己,就這樣拒絕也實在沒必要。便讓他在車上等著,回家和母親打了招呼,又告訴方嬸幫忙照應一下,這般安排妥了,才上了汪兵韜的車。
越野車啟動,駛進城市主道,她出聲提醒:“我待會兒要去醫院,咱們就近吃頓飯就行,好嗎?”
“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汪兵韜側過頭,關心的目光掃在她身上。
他表現的極為自然,卻讓喬可遇不自在到了極點。她想努力拉開兩人的距離,可是他卻未將這種拒絕放在眼裡。
“不是我。”簡單的兩個字,並不想與他提家裡的事。
他也沒再問,覺得幾日不見,這個女人對他的防備太明顯。又想到那天電話裡皇甫曜的話,他能隱約猜測與那個男人有些的關糸。
“喬小姐喜歡吃什麼?”他繼續轉移話題。
“隨便吧。”
汪兵韜唇角揚笑,有點無奈的味道,問:“你難道今晚就打算用這樣的冷淡,讓我知難而退?”
喬可遇聞言側目,對上汪兵韜的眼睛。他有一雙坦然的眼睛,自然的關心,自然的想要接近,或者遇到感興趣的女人,會自然的想要追求,或把戀愛當成的普通的成人遊戲。
是可惜物件是她,她是玩不起這種遊戲的女人。或者他也是如皇甫曜一般,熱衷這種得到女人的方式,但是她卻不想再次成為獵物。
“汪少,我並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她很嚴肅的說,像在宣告什麼。
她的確是被皇甫曜花錢養過,但是她有她的堅持。選擇皇甫曜這條路她知道是錯的,可是她也只允許自己錯那一次。只是不知道,汪兵韜能不能聽得懂?
汪兵韜對上她認真的眸子,突然覺得也許是上次吃飯的時候,那個錢印的舉動讓她誤會了什麼。
“喬小姐,把這當成正常的生活社交不可以嗎?我看起來就那麼像壞人?”他說話的時候看著她,眼睛還故意一眨一眨的,像在逗她。但是話裡的意思,卻你是懂了她話裡的意思。
喬可遇突然被他孩子氣的表情逗笑,覺得再繃著臉裝嚴肅實在有些困難。是的,如果不知道他是市長公子,她對他還是頗有些好感。自己好像有點過於敏感,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放鬆了一點。
“這才對嘛,我不吃人的。”汪兵韜見她笑了,故意長長舒了口氣。
“謝謝。”她輕語。
汪兵韜其實很細心,這樣輕鬆的對話,讓喬可遇沒有感到絲毫的尷尬。
“那我們晚上吃什麼?”他重拾話題。
喬可遇這次認真考慮了一下,指著不遠處的街市問:“你介不介意?”
他們處於十字路口的方向,越野車滑行的街道繁華區,這條街倒是有有名大飯店。但是拐角街角便是鬧市,那邊便都是小餐廳了。
喬可遇真怕再遇到像錢印那樣的人,所以想選鬧市那邊的飯店,吃起飯來也沒有什麼負擔,就是不知道他大少爺習不習慣?
“好。”汪兵韜很爽快地答應。
越野車慢慢滑過去,從拐角飯店的門前駛過。這條街上幾乎沒有停車場。沿街兩側都停了一排排的車輛,他也就入鄉隨俗地找了個空檔將車子停下來。
兩人下車,喬可遇望著這排這餐廳的招牌,似乎在考慮帶汪兵韜去哪一家。
汪兵韜也不出聲,只是看著她霓虹下的側臉,眼睛從招牌那頭一一轉過來,然後與他的目光對上。
喬可遇這才發現自己看得出神,不由有些窘迫別過臉,故意盯著距離有兩百米的一家飯店的招牌問:“川菜可以嗎?”
記得上次在這裡與姚淘淘吃過,店雖小,但還算乾淨,做的東西味道還是不錯的。
“嗯。”她說什麼,他便都應著。
“那走吧。”喬可遇率先走過去。
夜晚的鬧市本來就熙熙攘攘的,卻突然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似乎還有高昂的叫嚷聲,應該是方言,所以聽得並不是很真切。
兩人好奇的回眸,正看到一群人表情兇悍,舉著木棍在追著兩個年輕人。那兩人臉上帶著擦傷,還在拼命地跑著,為了阻礙那些人的腳步,拽了人就推過去,弄得街上更加混亂,被波及到的人尖叫起來。
這群人離他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