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遇應著,心想他還有點良心。
皇甫曜也不說話,等著她收拾妥了,抽完了這支菸,才發動車子。
喬可遇這個樣子,是不可能再去醫院了,如果被喬媽媽看到,不被嚇死才怪。
皇甫曜給醫院打了電話,請了護工幫忙照顧喬媽媽,順便把喬可遇帶回了瞰園的公寓。
他洗了個澡,穿著家居服臥在沙發上看著球賽,喬可遇側自己弄了冰塊敷臉,雖然兩個人都不說話,但空氣裡已經沒有那種沉悶、壓抑的氣息了。
指標轉向晚十點時,公寓的門鈴突然響了,皇甫曜也不問,直接拿了搖控器開門。
進來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他穿著黑色的西裝褲,上身是波點黑底襯衫,敞開兩顆釦子,露出健碩的胸膛,絕對是健美、陽剛型的男人。
而那雙眼睛裡泛著沉穩、睿智的光芒,他的目光先從喬可遇臉上掃過,才轉向坐在沙發上的皇甫曜。沒人招呼他,他也不覺得尷尬,逕自坐進皇甫曜旁邊的單人沙發。
手指勾了勾,他身後的小弟便將手裡的東西全擱在桌上。是喬可遇的皮包,還裡面的化妝品,報紙等等,零零散散的鋪滿了桌面。
“弟妹,您看看有沒有丟什麼東西?”他側頭對喬可遇問著。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總覺得那弟妹兩字,怪腔怪調的。
喬可遇被問楞了一下,轉頭去看皇甫曜。這男人一進門,皇甫曜一句話也沒說。她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更弄不清狀況。
皇甫曜輕點了下頭,她才站起來走過去。
喬可遇的衣服被撕壞了,而且很髒,所以此時穿的是皇甫曜的大T恤,寬寬鬆鬆的,長度剛好遮住半截大腿,腳下穿著拖鞋。
裡面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太值錢的東西,下襬那麼短,她也不好蹲下身子去一一檢查。只草草掃了眼,便回答:“沒丟什麼。”
皇甫曜看著她走過來,目光盯著她露出的纖長腿部皺眉,聽到她的回答,便使了個眼色,讓她回房去。
喬可遇感覺到他的目光著落點,也是有點不自在,便急急的去了臥室。
皇甫曜一直盯著她,直到那扇門被匆匆關上,耳邊傳來襯衫男人故意的輕咳聲:“皇甫大少,你什麼也有這麼小家子氣了。”
皇甫曜也不在意,薄唇勾起,輕斥著:“本少花錢買的,憑什麼讓你免費佔便宜。”
“得,我不看,我自己花錢去買行了吧。”襯衫男人壓抑著笑聲,取笑他的意味頗濃。
“我把這話錄下來,下次播給元小姐聽聽。”皇甫曜說著便掏手機。
“操,算我怕了你了。”襯衫男人咒罵一聲,算是妥協。
皇甫曜輕笑,將手機扔在桌面上。他丁瑞如今在S市的黑道,也算是沒人惹得起了,可是若是說他真的怕誰,那只有一個,便是他的前妻,如今上流社會出色的名媛——元素。
丁瑞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言歸正轉地彙報:“那小子我逮著了,據說就摸了你女人兩下,我讓人廢了他一隻手,弄到外市去了。”
“嗯。”皇甫曜點頭,也沒表示對這樣的處理,滿意還是不滿意。
“沒事我就先走了。”丁瑞站起身來,也許是提到了前妻的原顧,讓他無心再調侃下去。
“那麼著急幹嘛,嫂子在家做好飯等你啊?”比惡劣,絕對沒人比得上他皇甫曜,專戳人家痛處。
“操,老子是怕打擾你**一度。”丁瑞咒罵,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
皇甫曜沒心沒肺的笑,不就一個女人嘛,再找個不是一樣?
“丫的,老子等著你栽的那天。”丁瑞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才帶著小弟離開。
皇甫曜笑著看氣極敗壞的丁瑞離開,給自己點了支菸。心想他若是丁瑞,就直接讓人把那個元素綁回家關起來,省得看她周旋在那些男人之間,把自己憋的內傷。
在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目光掃過桌面上的東西,拿開那份畫著圈圈點點的招聘報紙,看到一片粉紅色的東西,他捏在手裡研究看了看,然後皺眉。
這時的喬可遇在臥室聽到丁瑞走的動靜,便又走了出來,正看到皇甫曜手裡擺弄的東西,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上前就奪了過來。
“你…你怎麼能隨便翻女人的東西。”她結結巴巴的指控。
“緊張什麼,又不是沒見過。”皇甫曜不以為意,看著她的窘態還在發笑。
喬可遇臉色又紅又白,知道跟他耍嘴皮子,只會讓自己吃虧,只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