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遇忍不住問。
那保鏢臉上閃過為難,還是老實回答:“燃燼酒吧。”
燃燼酒吧,這地方她不該陌生,是他以前常玩的地方,喬可遇胸口卻湧起一抹複雜,一時沒有說話。
那保鏢見她沒反應,便往臥室裡去了。但是走到門口,還是忍不住回頭說:“喬小姐,大少出去玩,哪用得著這麼急著用錢包。”
也不過是藉口,讓他確定一下喬可遇回來沒有罷了。他雖然不清楚皇甫曜與喬可遇之間的事,但是他從年前就一直在門外守著,看著這有錢人談個感情真是累。
喬可遇聽了,心頭浮起一股奇異的感覺。他自然明白這保鏢的意思,原來連個外人都看得明白,只有自己還在執迷。
她思緒翻轉,那保鏢已經逕自往臥室裡走去。
“等等。”喬可遇忽然叫。
那人停住腳步。
喬可遇說:“你在門外等著,我給他送過去。”
“好。”那人應著。
喬可遇推開臥室的門,開了他這邊床頭櫃的抽屜,錢包就放在裡面。想到外面天冷,便又到衣帽間給他拿了件外套。
出去的時候,那年輕的保鏢還站在門口。她鎖了門,對那人說:“走吧。”
那人點頭,帶著喬可遇下樓,一路將車開到燃燼,然後帶她上了二樓的包廂門口。
裡面還是皇甫曜以前混在一起的那些人,似乎也有幾個生面熟。她以前都不在意,又哪裡記得那麼清楚。但每人懷裡都摟著女人,圍在茶几周圍的沙發上,皇甫曜也摟了個女人。
那女人大波浪捲髮,化著濃妝,身體妖嬈,一隻手抱著皇甫曜的手臂,另一隻手放在他在胸口撫摸著。
皇甫曜唇角掛著慵懶的笑,唇角碰在她的耳邊輕語,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副景象曖昧又扎眼。
“喲,這不是嫂子嗎?來找大少?”身邊有人發現了她,很高的嗓門,不過卻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這聲引來所有人的注目。
皇甫曜抬頭,與她的視線碰個正著。
喬可遇還穿著白天的衣服,頭髮微微的亂,上衣和褲腳帶著些泥土,手肘處卻搭著他的外套。
“你來做什麼?”皇甫曜問,眸色冷凝。
“你要的東西。”喬可遇回答,將錢包擱在他茶几上推到他的面前。
皇甫曜看著她,她仍然低垂著頭,臉側的頭髮遮著臉頰,讓人看不太清她此時的表情。皇甫曜收回目光,低頭輕瞥了眼茶几上的錢包,菲薄的唇突然勾起來,手指將錢包拿起。
當著眾人開啟,將裡面全部的現金拿出來。夾在修長的手指間,然後轉頭塞進女人胸口裡,引來一陣尖叫。
“大少,你真壞。”那女人怨嗔地說著,臉上卻笑得花一般。
喬可遇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卻是什麼也沒說。她知道他心裡有氣,誰讓她鑽進了韓少瑋的圈套裡呢。
“東西也送來了,怎麼還不走?”皇甫曜看著她,神情淡漠。似乎今天在草坪上衝她咆哮的人,根本不是他。
喬可遇被他盯得胸口緊窒,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來:“我等你。”
坐在皇甫曜身邊的方誌熠,眼睛來回掃著兩人。皇甫曜已經很久不出來玩了,今天這樣反常,又見兩人對望的眼神就不對,便知道有事。
他站起身來,趕忙招呼說:“嫂子,你這邊坐一下吧。”方誌熠招呼她。
喬可遇看了皇甫曜一眼,便抬步走過去。
皇甫曜倒沒說什麼,繼續與其它人拼起酒來。不知道誰出的主意,非要猜拳,這群人玩得很high。
喬可遇只盯著皇甫曜,手邊的酒一杯也沒喝。她是皇甫曜的人,自然也沒敢調戲。她目光遠遠落在他擱那女人腰側撫弄的手,胸口緊窒的難受,只覺得喘不上氣來。
皇甫曜卻故意不看喬可遇,當她不存在一般,摟抱著那女人喝得厲害。猜拳自然有輸有贏,他將酒一杯杯如水般灌下去。
幾個玩伴對望一眼,看這情景便知道他心情不好。而其它幾個女人裡面不乏有以前一起玩過的,眼前她失寵,掃向她的目光有輕蔑,也有幸災樂禍。
喬可遇倒是不在意那些人,只就這樣挨著,一直捱到凌晨。
方誌熠見其它人都喝得差不多了,皇甫曜了灌了不少,便提議:“時間不早了,咱們就都散了吧。”
他覺得喬可遇都等他到現在了,兩人有事還是回去解決的好。
“別呀,咱還沒喝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