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搭在手肘上,朝她走過來。
喬可遇則為了與他拉開距離,率先走向辦公室外面。但他的動作永遠比她快一步,長臂伸過來,強勢地摟著她的腰,乘著專屬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
這個時間段,停車場裡所剩的車子已經寥寥無幾,所以顯得更加空曠。電動鎖響起的聲音格外清晰,就連他們的腳步聲都似乎帶著迴音。
兩人安靜地坐進車子,銀灰色的柯尼塞格發動引擎,平穩地開了出去。外面亮起霓虹與車鳴喧囂撲面而來,宛若迴歸到另一個世界。
車子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停在一傢俬人會所外。門童及時過來開車,泊車,他摟著她肩頭舉步走進去,那隻手有點過份地使力,兩人的身體幾乎粘合在一起。
她詫異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只回以一個慣有的笑容,然後若不其事地前行。
穿過會所安靜的大廳,順著螺旋樓梯走上去。這裡的裝修、擺飾有些英倫風,但並不是那種誇張的華麗,為數不多的裝飾品都是或時尚名品、或帶著古典韻味的、年代久遠的東西,透著一種低調的奢華。
“大少——”
“大少——”從樓上下來的侍者都恭敬地讓路,打著招呼,可見他是這裡的常客。
上了樓,七拐八拐地走到走廊盡頭,站在門口的人見到他們恭敬地躬身,然後開啟了門。
吵雜的人聲,伴著酒水與飯菜的香味突然撲面而來,與外面的安靜典雅形成極大的反差。
“喲—喲—喲,快看呀,皇甫大少終於捨得顯身了。”主人的位置上,方誌熠誇張地叫著,然後眾人齊刷刷地轉過頭來,將目光定在兩人身上。
“滾你丫的,這群人誰不知道本少最近焦頭爛額。”他笑罵著,嘴上雖然說著這些日子皇甫集團的風起雲湧,卻並不在意,舉步朝著方誌熠身邊的空位走過去。
喬可遇不妨,被帶的趔趄了一下。
他伸出另一隻手扶在她的肩膀處,微蹙著眉說:“小心點。”聲音裡充滿了關切。
喬可遇看了他一眼,但感覺怪怪的,便拂開了她的手,正覺得尷尬,耳邊突然響起方誌熠的調侃:“你堂堂皇甫大少,這點小事兒就能焦頭爛額?別蒙我們了,是不是躲在溫柔鄉里捨不得出來?”
尋聲望去,也正看到他的眼睛有意無意的瞄著自己,顯然那話裡是意有所指,而且還扯上了自己,不由皺眉。
“我看也是,大少好像最近連來夜店都不少了。”
這幫都是經常出來的玩的,經過上次渡假村的事後,大家都對喬可遇有些印象。見皇甫大少居然還沒有換女瘵,其實心中也有些小小的詫異,不由都開始跟著起鬨。
喬可遇只覺得渾身不自在,想推開皇甫曜一些。他卻照舊與他們笑罵,表面若無其事,手下的動作卻很強硬,帶著她走過去。
皇甫曜坐在主客的位置,旁邊的男人識趣地給喬可遇讓了個座,這些人依次往後挪,發出一連串的響動。但是都做得極其自然,淹沒在日常的嬉笑裡。
“大少來晚了,照規矩是不是該罰酒?”給喬可遇讓座的男人發難。
“單罰酒多沒意思,不如和嫂子來杯交杯酒吧?”方誌熠牽起一邊的唇角,對他們擠眉弄眼。
“對對對,交杯酒。”幾個人叫著,拿著筷子齊刷刷地敲著碗沿。
“該幹嘛幹嘛去,少在這裡起鬨。”皇甫曜笑罵,不怎麼認真地反駁著。
但是方誌熠叫的那一聲嫂子,分明就是帶著試探的,也沒見皇甫曜有半分不悅或反駁,大家心裡便有了底。
“大少,你平時可是個玩得開的,可不能因為嫂子面皮薄,就不給咱們面子。”方誌熠開了先例,便有人附和地也跟著叫嫂子,聲音特別響亮,卻透著怪腔怪調,還上前倒了兩杯白酒。
方誌斷那麼叫的時候喬可遇也只當無意,這會兒眼見被叫開,只覺得刺耳。倒不是因為在意這個稱呼,她比誰都明白這也不過是玩笑,不會當真。只是被鬧得腦子亂哄哄的,眉便擰得更緊。
皇甫曜倒不在意,只是端起桌上其中一個杯子,將裡面的白酒潑了,倒了杯飲料遞給喬可遇。
喬可遇則楞楞地看著他,有些不明白了。她相信他抿一下唇,這些人絕對不敢再鬧。但是他居然…也有這種興致嗎?
雖然只是玩笑,但是心裡總有那麼絲不情願,正在猶豫的時候,就聽那倒酒的不依了。叫嚷著:“哎,大少,疼老婆也不是這樣疼的,太不給兄弟面子了吧?”
“滾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