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扔在地上,皇甫曜正蹲在浴缸邊,正拿著噴頭準備沖洗她身上的泡沫。
“別碰我。”他的手掌正貼上自己的背部,她反應激烈地推開他。
“醒了就站起來,趕緊洗完,水都要涼了。”皇甫曜皺眉,說著手又伸過去。
喬可遇卻不領情,直接推開他,雙手掩在胸前,冷聲說:“你出去。”
皇甫曜看她這副排斥的樣子,心裡就湧起無名火。他將蓮蓬頭啪地一聲摔在水裡,濺起水花,弄得滿地都是,有幾滴還弄到了她的臉上,然後賭氣地大步離去。
喬可遇卻只是坐在那裡,動盪餘波撞擊著細膩的肌膚紋理,她一直沒有動,口腔裡似乎還帶著夢中哭泣時遺留的澀意。
想到昨晚種種,她仍不能相信。她的琛哥哥,真的走了嗎?
半晌,門彭地一聲又被踢開,皇甫曜冷著臉命令:“趕緊出來。”
喬可遇坐在那裡,紅著眼睛看著他,仍然不動。
皇甫曜生氣地大步上前,將她整個人從浴缸裡往外拽。喬可遇反應激烈,對他拳打腳踢地喊:“放開,放開,不用你管。”
她身上的沐浴乳還沒衝乾淨,皇甫曜的拽著她的手掌打滑,手臂繞到她的腋下,指尖不小心碰了她的胸部一下。
她想到他在酒吧裡說不讓韓少琛安生的話,更加煩感他的碰觸,也不顧自己會不會磕在浴缸上,手掌亂揮著,罵著:“滾,別碰我。”
指甲撓到了皇甫曜的脖子,在他的頸子上流下長長的一道紅痕。皇甫曜也被鬧煩了,直接將人拽出來,拖到了鏡子面前。
他指著鏡子說:“喬可遇,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誰還會對你有興趣。”
喬可遇額頭幾乎抵在鏡面上,她抬眼看了一眼,頭髮凌亂地披散著,劉海溼漉漉有幾滴落在黯淡無光的臉上,眼窩深陷,眸如死灰,唇白乾裂,這個樣子簡直如同一個女鬼。
皇甫曜看她冷靜下來,將抱著她的手鬆開,她便渾身無力地癱軟下去。地上因為兩人這番折騰,弄了一地的水,喬可遇趴在這些水裡,冰冷徹骨,卻不肯起來。
皇甫曜拿著淋浴的噴頭就往她身上澆,也不管臉還是身上,強大而冰冷的水流直面衝過來,弄得喬可遇咳嗽連連。
“你作死是不是?我成全你。”發狠地看著她。
他憐惜著她,她自己卻不自愛。為了一個韓少琛,居然可以要死要活到這種地步。
“哎喲,大少,大少,你別這樣,喬小姐還病著呢。”蘭嫂覺得這屋裡情況不對,也就偷瞧了一眼,卻被眼前這一幕嚇壞了。
她衝進來,一邊叫著一邊奪過皇甫曜的手裡的水管。
皇甫曜也本來只是想讓喬可遇清醒一下,順勢被蘭嫂奪過去後,也沒有說什麼。
“喬可遇,韓少琛是死了,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他都已經死了。你就是今天凍死在這裡,也不可能再見到他!”皇甫曜吼完,便甩手離開。
蘭嫂趕緊將水管放下,上前來把喬可遇扶起來,勸著:“喬小姐,你趕緊洗洗將衣服穿了吧。”
“哎呀,身子怎麼這麼燙,是不是在發燒?”蘭嫂叫著,趕緊將水溫調拭好,然後給她清洗。
喬可遇就麻木地站那裡,任蘭嫂前前後後地忙碌著。最後裹上一條大毛巾,將她送到臥室裡。
床頭的櫃子上還放著喬可遇昨晚拿出來的藥箱,未拆封的感冒藥都堆在上面。蘭嫂去倒了杯溫水過來,讓她喝下兩口,只是吞嚥的動作,就讓她覺得喉嚨巨痛,不由咳嗽了兩聲。
蘭嫂看她這個樣子,直皺著眉嘆氣。從醫藥箱裡找出藥,便聽到門鈴又響起來,只好轉身去開門。
喬可遇趴在那裡,目光直直地盯著房間的某一處,空洞的眸子裡沒有焦距。
蘭嫂出了臥室,轉到客廳的時候皇甫曜正坐在沙發上抽菸。嫋嫋的煙氣從指間的星火閃爍中升起,陽光雖然充足地透過來,卻帶著冷冷的感覺,籠罩不了這橦公寓。
蘭嫂看著這兩人都不對勁,也不好說什麼。心不在焉地走到門邊,拉開了門板,然後看到了韓少琛。
他仍然穿著正式的深色西裝,只是頭髮微亂,神色焦急。細看,衣服上也帶著些許褶皺,與他平時一絲不苟的形象有些差別。
“瑋少爺?”蘭嫂詫異。
她雖然也在老宅,但由於是聶蘭這邊的人,所以與他甚少接觸。在她的意識裡,皇甫曜與韓少瑋也是水火不容的關糸,她實在想不出韓少瑋大清早的怎麼會出現在皇甫曜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