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還有臥室緊閉的房門,裡面的床上很可能躺著一個午睡的女人……那些,本應該都是屬於自己的。
蘭嫂接過電話,皇甫曜交待她好好招待羅桑,便截斷了通話。蘭嫂則狐疑地盯著羅桑,不明白大少你的態度為什麼會轉變。
羅桑也不在意,唇角含著笑,下巴輕揚,得意地回視著她。總有一天,皇甫曜會回心轉意,她一定要讓這個低賤的下人滾蛋。
她們都以為皇甫曜會馬上趕回來,但是他並沒有,直到夕陽的餘輝在天邊隱沒,皇甫曜都沒出現。
羅桑也不著急,坐累了便脫了鞋子,身子臥進沙發裡,尋求舒適姿勢繼續等待。因為她確信,皇甫曜一定會替她解決,會為她撐起擋風遮雨的傘,因為愧疚也好,因為曾經的情分也罷,他都無法完全摒棄自己。
蘭嫂也本該回到老宅去的,這會兒見這屋子裡有兩個女人,情況實在怪異。尤其是這個羅桑,蘭嫂不滿而戒備地瞪著她,便也留了下來。
喬可遇一直沒有出去,或許是怕尷尬。羅桑倒是表現自得,餓了讓蘭嫂準備吃的,喝了兩杯咖啡。眼見天色完全暗下來,公寓的門才被開啟。
羅桑轉過頭去,看到皇甫曜進入玄關,正彎腰準備換鞋子。
“曜。”她站起身跑過去,一下子鑽進他的懷裡,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那樣子猶如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因為臥在沙發裡,儘管妝容精緻,但髮絲已經微亂,加上那副表情,真是楚楚可憐。
她的變臉速度之快,讓蘭嫂直想翻白眼。看來不管過多少年,這女人的本質也是不會變的。
皇甫曜則微微皺眉,手掌拽住她的胳膊,將她強行從身子上扯開。
“曜?”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眼裡委屈。
“去樓上談吧。”他冷淡地說著,率先越過她往房裡走。
羅桑不甘心地咬了咬唇,卻也只能跟上。
大約半個小時後,兩人才從皇甫曜的書房裡出來。羅桑滿臉淚痕未乾,皇甫曜的臉色也不怎麼好。
“大少,……要開飯嗎?”蘭嫂看了羅桑一眼,有點猶豫地問。
“不用了,一會兒出去還有事。”皇甫曜回答,彷彿這時才想到這橦房子還有喬可遇這個人。臉上閃過細微的變化,將車鑰匙給遞給羅桑說:“到車上去等我吧。”
羅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這時候她別無選擇。委屈的大眼瞅了他一眼,接過鑰匙,然後低垂下眸子去,默默地拖著自己的小行禮箱離開。
還是不行嗎?
即便剖開當年的傷口,即便她極力想喚起他們曾經的美好,他都仍然不為所動嗎?
回眸看了一眼,水晶燈下,男人的臉上已經沒有偽裝的慵懶笑容。俊美的線條顯得冷峻、鋒利,這才是真正的皇甫曜吧?
不過沒關糸,他們經歷過的是別人無法參與的。正因為這樣,所以即便他多麼痛恨,也不能完全摒棄自己。
門被羅桑輕輕關上,他衝蘭嫂點點頭,她便退回廚房去了。
皇甫曜則轉身進了臥室,床頭仍然一盞橘黃色的小燈,她居然還睡著。
身上穿著寬鬆的家居服,腿微微蜷著側臥,頭枕著手臂。綁著頭髮皮筋已經鬆了,髮絲有點亂地蓋著臉頰,薄被退到了腋下。
看著床上的女人,他唇角終於勾起淡淡的笑紋。走上前去,柔軟的床墊因為承受他的重量而下陷,但是她好像沒有察覺一樣。
指尖慢慢撫上她的眉眼,卻感覺指腹下的她似乎跳動了一下。他唇角的弧度不由扯得更大,頭一點點覆下去,直到吮住她的唇。
熟悉的冷薔薇氣息籠罩了過來,卻夾雜著另一種淡淡的女人香水味。她終於睜開眼睛,有些煩感地推著他。
彷彿早就預料到她的反應,他的手卻很熟稔地捏著她的下巴,加深這個吻,直到彼此氣喘吁吁,他才肯放過她。
“小喬兒,你可真是個妖精。”他抱著她說,語氣間含著一絲懊惱。
抑止住她抗拒的動作,一隻手扣著她的腰,撐起她的上半身緊貼住自己。只是一個吻而已,居然就讓他的身體起了反應。
喬可遇不說話,她的身體緊貼著他,自然清楚他現在的狀況。既然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那麼他現在應該在緩解,所以她強忍著反感,沒有再掙扎。
“為什麼裝睡?”他摸著她的髮絲問,氣息有點兒不穩。
明明只是想逗她的,拆穿她的偽裝。結果又撩撥了自己,她倒冷淡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