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背上,喬可遇不自然地抽回來,然後坐起來將水喝掉。
“這下知道我平時的手段只是和你鬧著玩的吧?”他坐下來,上半身倚在椅背上。
喬可遇沒回答,知道他指的是丁瑞下手的狠勁,她當時還真不懷疑自己會死在那個人手裡。雖然害怕,不過轉念想想她也可以理解,畢竟若不是自己,元素也許不會出事。
“對了,元小姐呢?”猛然想起元素的情況,她扯住他的袖子問。
提起元素,皇甫曜的臉上的慵懶稍斂。回答:“在重症監護室,暫時還沒脫離危險。”
“她……”話出了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問些什麼,只要想到那麼鮮活的一個人,轉眼就被送到生死邊緣,她就覺得心驚,接受不了這突來的轉變。
“她不一定有事的,別擔心。只是她沒有脫離危險以前,你還是暫時不要靠近她的病房。”他怕元素真的有個萬一,丁瑞會情緒再次失控,這個女人的小命就真斷送在丁瑞手裡了。
猶豫一下,雖然很擔心元素,不過他也知道皇甫曜的意思。猛然想起他與丁瑞因為自己爭執,唇掀了掀,因為影像模糊,不知從何問起。
“只要元素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她要問什麼,或者只是安慰的一句話。
喬可遇把嘴裡的話嚥下去,然後點點頭,又問:“元小姐,她到底要去見什麼人呢?”她的樣子那麼在乎,在乎到可以從眸子裡見到心痛,在乎到這般處心積慮。
如果不是情敵,丁瑞卻又為什麼非要阻止?
“她的家庭很複雜。”皇甫曜似乎無意與她解釋那麼多,這好像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頓了頓又說:“道上的人都知道她是瑞子的女人,最近瑞子與一個幫派有爭鬥,他禁錮元素只是怕她出意外。”這些事喬可遇都不應該知道,但是他還是簡單地說明了一下。
丁瑞知道元素急於回家的原因,也許他是自私的,兩相權衡,他還是選擇禁錮元素。因為他承擔不起失去元素的打擊,除了她,即便殺掉所有人都在所不惜,只是沒想到事情還是出了紕漏,而且喬可遇成了幫兇。
喬可遇聽了,心上如同壓了塊石頭般喘不氣。如果是這樣,丁瑞的行為在某種程度上是可以理解的,而元素為了自己的家人這樣做也無可厚非。可是事情卻演變到了這一步,而是自己間接做了這件事的推手,讓元素受了傷。
她眼中迷茫,自己那天那樣草率的答應元素,難道錯了嗎?
“大少。”病房的門被推開,蘭嫂走進來。又看了一眼喬可遇說:“喬小姐醒了。”
喬可遇對她笑了笑。
“回家吧,你這情況不需要住院。”皇甫曜站起來了,讓蘭嫂幫她收拾。
喬可遇換了衣服與蘭嫂出門,皇甫曜並沒有離開醫院,而是派了司機過來接。
喬可遇雖然不清楚,但是隱約知道丁瑞這段時間在外界的很多事,都是他在幫著處理。
回家照著鏡子,雪白的脖子上指印極深,破了皮的地方血液凝結。想到丁瑞當時的眼神,她仍然禁不住輕顫,她想那個男人一定愛慘了元素,所以才會這麼瘋狂。
思緒恍恍惚惚的,彷彿又看到皇甫曜的影子,他說:“瑞子,你敢動她,元素就算救活過來,我也讓她給喬可遇陪葬。”這句她當時聽得不是很真切,甚至沒有聽清楚內容,只是那個聲音那麼模模糊糊地迴響在耳邊,讓她震動的是那樣的語氣,充滿急切想要保護自己的意願,足以與當時失去理智的丁瑞抗衡。
搖搖頭,她肯定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像皇甫曜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與兄弟撕破臉呢?他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待在醫院裡,陪著丁瑞陪著元素,所以那時的自己一定是神經錯亂了。
“喬小姐,少爺說晚上不回來了,讓你不用等他,我們現在要不要用晚飯?”蘭嫂敲門進來,詢問。
她很聰明,總是把話說得皇甫曜有多在乎自己一樣,讓人產生一種錯覺。
“好。”喬可遇應著下床。
咽喉還是疼得難受,所以晚飯只有流食。她喝了碗清淡的粥,便打發蘭嫂回去了。
公寓裡很靜,她卻急於想知道元素的情況,不知道她有沒有脫離危險?手抓著手機,卻猶豫著不敢給皇甫曜打,又怕丁瑞就在他身邊,然後引起某些不愉快。於是就乾坐在沙發上等著,這一等便等到深夜。
皇甫曜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頭枕著沙發的扶手,蓋在身上的毯子滑到了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