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安逃出去了嗎?就敢這麼跟我談條件?”這麼短的時間,他在這家安保精良的醫院想帶個活人出去很難。
“大少你不必炸我,我既然敢打電話,自然是平安脫身。”那邊隱約有車子發動的聲音。
車子是移動的,他料定他就算找警方監控手機也沒這麼快,所以才先打這個電話。
皇甫曜皺眉,轉回話題:“喬可遇不過就是我養的一個女人,一個寵物哪值那這個價,你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他聲調聽起來毫不在意,牽起的唇角卻帶著冷意。
“女人自然不值錢,不是還有個孩子嗎?這可是皇甫家的長孫,兩千萬而已,皇甫大少很划算。”那邊似乎胸有成竹。
“那你就太不瞭解本少,不明不白的野種而已,你儘管處理好了。”嘴上這麼說著,握著手機的掌心卻緊張的出汗。
“皇甫大少,兩千萬也不是什麼大數目,對你來說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何必為了這麼點小錢置自己的女人孩子於不顧,這般費心周璇呢?你這麼說我若是實心眼當了真,直接把她扔進海里餵了魚,你可是後悔都來不及。”幾年前能綁架他活到現在的人,心機自然不同一般。
皇甫曜下頜緊繃,軟肋捏在人家手裡,終於放棄掙扎,問:“時間?地點?”
“痛快!地點我會再通知你,大少如果守信,我還可以附贈一條當年綁架你的幕後主顧資訊。”他低低地笑,讓人後背無端生寒。
“你還真是有職業道德、”他諷刺。
“這也不能怪我,誰讓他利用我完就想踹開呢。”與他沾上關糸的人,哪能那麼容易脫身?
皇甫曜冷笑,那頭的通話已經截斷。
皇甫曜臉上的神色收斂,馬上給警局打了電話:“我聽到火車的聲音,馬上封鎖距離仁康醫院所有貼近火車軌道的路口。”
“好。”那頭回答的乾脆,自然立即調動警力。
皇甫曜的心卻並沒有因為而放鬆,反而愈加緊窒。對方是個厲害角色,對他們也甚為了解,怕是不那麼容易解決。
只怕喬可遇有個萬一。
彼時,男人(方誌恆)將手機直接關了機,將它撂到後座。目光瞅了眼昏在副駕駛座上的女人,唇角勾著陰毒得意的笑意。
外觀普通的麵包車從車道上拐了個彎,按原路返回去,熟悉地拐進一條小道,進入山下村子的民居。
標準的北方院子,只是圍牆足有兩米高,他按了兩聲喇叭,立即有人過來開啟兩扇鐵門,裡面養著幾條德國犬,體型龐大,聽到車響便吠起來,一陣吵雜。
但是喬可遇卻暈得很厲害,半點都沒知覺。
車子開進院子,方誌恆推門下來。
“大哥。”那開門的矮小男人恭敬地叫著。
“嗯。”他應了一聲,繞到副駕駛座,將昏迷的喬可遇的抱下來。
“喲,這妞長得真不錯。”那人看了喬可遇露出來的臉,眼前一亮。
“這是老子的護命符,你少打主意,出了錯看我不剝了你的皮。”他警告。
“是是是,我哪敢。”那人應了聲,趕緊跟上。
“喲,什麼女人讓你這麼費心?”門被開啟,一個身著皮衣,豹紋底褲,過膝長靴的女人倚在邊上笑。
不是別人,正是陶瑤。
“還不是你的私生女妹妹,咱還真是有緣。”方誌恆將喬可遇抱進屋子裡,回過身來掐了陶瑤的腿一把。
“什麼?喬可遇!”陶瑤聞言,臉上吃驚,低眸,果然看到那個女人露出來的臉,可不就是喬可遇那個賤丫頭。
“志子,你弄她來幹嘛?”陶瑤蹲下身子問,手慢慢摸上喬可遇的脖子,恨不得掐死她。
只要想到自己那天有多慘,只要想到皇甫曜那張陰戾的臉,他說:“就你,連她提鞋都不配。”
這個賤人,不過是私生女而已,她到底有什麼資格得到那麼多男人的愛護?恨得咬牙切齒,尖利的指甲觸到她細嫩的脖頸,卻猛然被方誌恆抓住腕子。
“陶瑤,我警告你,別動她。”他還指著這個女人脫身呢,那之前不能讓喬可遇有個萬一。
陶瑤瞪著他,眼裡盡是不甘。冷哼著將手甩開,卻也不敢再亂動,誰讓自己現在依附著他生存呢。
“好了,去車上幫我把藥拿過來。”方誌恆脫下外套,將貼身的T恤撩開,露出裡面滲了血的綁帶。
“有本事讓你醫院裡的那相好的伺候你。”陶瑤嘴上不滿,卻還是嗒嗒地踩著尖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