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一樣過得悲慘。
“那你到底要什麼樣的生活?”他抓著她的肩吼,他不懂她的執念,所以無法理解。
“一個一輩子只愛我和孩子,不會出軌,不曾傷害我的男人。”喬可遇抬眸看著他。
她眼中並無諷刺,但是這句話卻像完完全全堵住了他的所有出路。
皇甫曜看著她,終於明白她是沒有安全感。當然,這怪不得她,是自己的所作所為造就了今天的局勢。
兩人都不再說話,臥室裡再次陷入沉默,因為這場爭執持續在低氣壓中的沉默。
“扶我起來吧。”好半晌,皇甫曜才出口,從未過的灰敗爬上那張俊顏。
喬可遇吸吸鼻子,收斂起所有失控的情緒,彎下身子撐住他的手臂。他另一隻手臂則藉著床尾的力站起來將他安置在床上,為他蓋上被子。然後繞到自己那一側,手剛碰到枕頭就被他用手壓下。
“留下來,我保證不會再動你。”他神情強勢,口吻和話裡卻隱隱透著請求。
喬可遇被他的眼神看得胸口酸澀,也軟了聲音,解釋說:“我只是到隔壁房間暫睡一晚。”他現在行動雖然吃力,便已經勉強可以自理,這也是她可以狠心的理由。
“我保證不再動你。”他抬眸看著她,強調,那股請求地意味更濃。
此時的皇甫曜,他曾經所有的霸道強勢、乖戾跋扈似已在這場愛情追逐裡磨平,只留下固執與她僵持。
喬可遇胸口愈加難受,別過眼睛。
臥室的氣氛頓時又壓抑起來,最終還是喬可遇妥協,她點點頭。
皇甫曜這才放開壓著枕頭的手,回到自己的‘領域’。喬可遇這才掀開被子,背對著他躺下去。
皇甫曜此時的**已經消褪,只有滿滿的悵然。
一夜的平靜,但是他們都知道經過昨晚,此時表面的平和,僅僅只是暫時的粉飾太平。她遲早會執意離開,而他絕不會放手,他們各自堅持自己的執念。彷彿未來的路,遲早都會走進從前的死衚衕裡。
但是誰也不會料到,世事難料,接下來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即將發生……
☆、128 懂得心疼
韓少瑋的案子出現了新的轉機,又加上皇甫御暗中奔波,他很快被保出來,只待皇甫集團的起訴案開庭。韓少瑋從拘留所裡出來的時候,依然一身被帶走時的正裝,只是帶了褶皺,臉色也不好,看起來有些狼狽。
站在拘留所外抬起頭,陽光刺目,讓他微微眯起眼睛。
“少瑋。”忽聽耳邊響起一聲帶著哭腔的呼喚,不等他側頭去看,身子就被撲過的女人抱住。
他楞了一下,然後低頭看去,女人棕黃色的長卷發從他的手臂垂下,髮梢掃著他遲疑抬起的手背。她的小臉就深埋在髮絲與他的布料之間,拼命地吸取屬於她的味道。
“安琪。”他叫著,手臂抬起,掌心撫摸著她的發頂。
沒想到,自己裡面待了這麼久,第一個見到的人會是她。
“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打你?”安琪抬起淌著眼淚的臉,手又著急地摸著他的身上,想看看他有沒有受傷。
“好了,別哭了,我不是好好出來了嘛。”他用拇指擦著她臉上的淚,出聲安慰。
“嗯嗯嗯。”安琪拼命地點頭,眼淚卻抑止不住。
她聽說國內的警局裡都會虐待犯人的,很可怕,他雖然還沒有定罪,可是她依然每天擔驚受怕的要命。
“真的沒事。”韓少瑋抓著她的手,清冷的臉上帶出一絲溫和。
經歷過這麼多,安琪,她始終都在自己身邊。
“少瑋。”本來見他沒事,安琪就已經感動的喜極而泣。這時候又見他給自己好臉色,心裡不由更加歡欣。
要知道,自他與付璐琦訂婚以後,便不允許她再出入他的公司,每次見面都是來去匆匆,自己多說幾句,他臉上便是不耐。如今他這經歷一劫……安琪抬眸與他對視,只要他眼中看得到自己,安琪便已知足。
“少瑋。”
兩人相望,不過兩秒,這幅畫面便被一道蒼老的聲音打斷。
兩人尋聲望去,見到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房車,皇甫御拄著柺杖,由管家攙扶著走過來。
他的犀利目光從兩人相偎的舉止掃過,韓少瑋抱著安琪的手臂下意識地放下來。安琪更是低下頭退到韓少瑋身後,不敢抬頭,分不清是不安、害怕亦或是自卑。
“爺爺。”韓少瑋看著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