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認。
她承認她的心境變了,也許越來越不由得自己。但是皇甫曜仍然沒有給她想要的那份安全感,讓她下去那個決心。
這句話沒有說完,房間的大燈突然被開啟。光線大亮,她下意識的轉身,充足的光線照得喬可遇不適應地微眯起眼睛。
皇甫曜倚在牆壁處,雙手環臂。
喬可遇目光漸漸適應,隔著滿室燈光,迎上他愈漸冰冷、嘲諷的目光。
那一瞬間,她所有的話都全堵在咽喉裡,心口難受。
皇甫曜薄唇微彎,已經泛起冷意。然後他放下手,手掌撐著牆邊的柺杖站直身子,雖然有些吃力,背脊卻依然挺得筆直,慢慢走向浴室。
喬可遇站在那裡,楞楞地看著他的背影,明明如此驕傲,卻讓她覺得心裡泛酸。甚至有些理虧的感覺。更濃烈的是心疼,因為那個背影又讓她看到坐在黑暗中的他,心疼到幾乎讓她想要忽略掉所有的一切。
她的唇掀了掀,話幾乎要衝口而出。他的身子突然晃了一下,嚇得喬可遇趕緊上前去扶住他。
皇甫曜柺杖拄到扔在地上的毛巾,他極力保持著身子平衡,然後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撐住。他不用側頭去看,也知道是喬可遇。
想到她與汪兵韜的互動,心突然覺得很煩燥,他很想甩開她手,很想衝著她吼,讓她滾!可是自己握著柺杖的手,指尖慢慢收攏,終究是收斂住自己的情緒。
他閉上眼睛,唇角落起自嘲的笑,感覺自己真是可悲。賭氣似地推開她的手,大步走進浴室,哐地一聲關了浴室的門。
喬可遇站在那裡,頭被那一聲震得有些混亂。她望著這一室黑暗,自己的更加紛亂起來。
------題外話------
咱今天回來晚了,越著急思緒越亂,沒有效率不說,稽核還一直不過,嗚~
明天一定萬更,拉勾,如果沒有乃們就砍了我,嗚~
☆、130 再也不配
喬可遇站在那裡,頭被關門聲震得有些混亂。她望著那扇緊閉人門,自己的心也更加紛亂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似乎越來越迷茫。
汪兵韜說,她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便好,他說無論自己做什麼,將來不會後悔便好。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一直都怕把自己陷在母親的境地,所以這一瞬間在舉步與堅持執念之間遊移。
因為心疼他是真的,她會動搖是因為這段日子瞭解他的生長環境,看到他的孤寂,慢慢探知到他內心。這個表面光鮮的男人背後,藏著那麼多齷齪的,不為人知的,甚至是泯滅人性的事情。
所以他的狠絕,並不是天生。
心疼,是因為女人天生的母性使然,當然,更多的也許是來源於自己未知的,不知不覺滋長的情感。但是她仍然無法確定他對其它女人的態度,或者說如此耐心的對待自己會持續多久,所以這並不能抵消她沒有安全感的顧慮。
在她看來,他已經習慣了被女人眾星捧月般的生活,他亦習慣了周旋在眾多女人之間,所以她不確定她們的未來,所以心疼與緊持之間並不衝突。
然而矛盾的是她這個人,她一面不願放棄自己的執念,卻又一面漸漸探知他的內心面後,心不受控制的轉變。
喬可遇轉身走到床邊去,坐在那裡望著窗外一會兒,聽到浴室裡傳來開門的聲音。突然有些慌,因為不知道怎麼面對而快速地躺上床,假裝已經睡下。
皇甫曜披著浴袍出來,看到她背對自己而臥的身影。盯了半晌,才慢慢走過來掀被上床。
喬可遇仍然沒動,他上半身倚在床頭為自己點了一支菸。嫋嫋的煙氣從指間冒出來,臥室裡很快充斥著菸草的味道。
這一夜都在沉悶度過,兩人雖無話,卻都睡得特別晚。
喬可遇早上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發酸,眼睛也乾乾的。她拿過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發現已經超過上午10點,心裡一驚,趕緊換了衣服起床。
皇甫曜聽到動靜也坐起身子,眯著眼睛看到她急急忙忙的身影,問:“怎麼了?”
“已經10點了。”喬可遇回答,頭也沒抬,繼續穿衣服。
皇甫曜看到她那忙碌、緊張的樣子,昨晚胸口的鬱結突然消散了般,說:“不用著急,今天週末,張特助不會過來了。”
喬可遇的動作停頓,她與皇甫曜對望了一眼。四目相接,都默契地沒有提昨晚的事。她抿著唇點了點頭,然後走向浴室裡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