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只能帶人來家裡。檢查的時間也不算長,半個小時便結束了。
喬可遇出來時,見皇甫曜還坐在客廳裡,身子前傾著,面前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正是喬可遇在爐罩上煮的粥,他用湯匙攪動著,吃得一臉享受。
喬可遇只覺得火氣上竄,上前一把將碗從茶几上打下去。
盛粥的碗是瓷的,掉到地板上便碎了。皇甫曜抬起頭來,看著喬可遇瞪著自己。
他慢慢放下勺子,面色已經凝結。
喬可遇以為他會發火,但是他看了她半晌,才移開目光,問那些發楞的醫護人員:“結束了嗎?”
幾個人同時點點頭。
皇甫曜站起身,說:“走吧。”
那一聲極輕,反而讓喬可遇心裡莫名難受起來,些微愧疚從心頭劃過。她轉過頭去,只看到兩人提著醫藥箱,隨著著他離開。
然後門板關閉,阻止了自己的視線。
……
這件事以後,她以為皇甫曜暫時不會再出現了,沒想到皇甫曜第二天卻又來了。
她透過貓眼看到他站在門外,想到他無賴行徑,這次她乾脆裝不在,打定主意任他在外面按多久的門鈴都不開門。
大約半個小時後,她正矇頭睡著午覺,突然一隻手掌覆上額頭。她剛睜開眼睛,一股力道將她身上的被子拽掉。她嚇得趕緊坐起身子,看到皇甫曜臉色陰鷙地站在床頭。
“你幹嘛?”他這樣子,讓她心裡不由發悚。
皇甫曜沒回答,只是將手裡拎的袋子跩到地上,裡面滾出許多藥盒,然後一發不語地走了。
“你這孩子,他說你身子不好,還以為你出事了呢。”方嬸搖搖頭,不贊同地看著她。
自那天之後,皇甫曜再也沒來過,喬可遇的日子終於恢復平靜。但是天天這樣平靜,就不免胡思亂想,比如想到晨晨,或是皇甫曜那天離去時陰鷙的臉色。
甩甩頭,她盤算汪兵韜暫時回不來,自己又摸不清皇甫曜的態度。她想著出去找份工作,至少不用在家裡等著發黴。
而且這樣子,也會給皇甫曜自己會長期在S市生活的樣子的錯覺,就這樣一步算一步吧。決定好,便出去找工作了。
她找的新公司離家也不遠,坐公車都不用倒車,早上8點出發,中途會路過程式住的社群,雖然不能進去,卻總忍不住多看幾眼。
她應聘的是家小公司,職位是公關部的助理,工資不算高,平時幫上司列印列印檔案,整理整理會議記錄、跑跑腿什麼的,內容依然雜亂,但忙碌可以暫時讓她忘記晨晨,忘記皇甫曜。
新同事們也算不錯,她本來就寡言,年齡又顯小,同事們都把她當剛畢業的小女生對待。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這天臨近下班,她收拾好東西剛起身,經理卻叫住了她:“喬可遇,你等等。”
喬可遇揹著挎包側過身,就見他們那美豔的公關部女經理走過來,不知道叫住自己幹什麼。
“是這樣,我晚上和客戶談點事情,本來是要帶琳達去的,可是正趕上她不舒服,所以你準備一下,下班後陪我走一趟。”女經理說完,也不等她答應,便轉身進了辦公室。
“小喬,你晚上小心點。”坐在她對面的同事看了一眼經理室,不敢太明顯的提醒。
喬可遇也不是第一天在社會上混,自然懂得裡面的深意。想那琳達平時就是個愛應酬的,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今天居然說不舒服,這客戶肯定難纏。
顯然整個辦公室裡的人都知道這情況,找到誰都會推拖,經理找自己也不過是欺生。她剛來的,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
喬可遇在心裡衡量過利弊,還是決定晚上去看看情況再說。便去洗手間化了個淡妝,又等了一會兒,才跟著經理去了。
但是她沒想到,像這樣的小公司請個客,居然要來燃燼這麼高階的地方,不由眉皺得更緊。
“這可是我們公司最大的客戶,他每年下的訂單超佔我們公司全年的三分之一。”所以就算這個人經理再煩感,也不得不應付。
兩個下了車,女經理站在酒吧門口深吸了口氣,叮囑喬可遇:“其實他也沒什麼,就是喜歡灌女人酒,咱喝點就行,其它的事公司幫他叫了小姐。”
喬可遇點頭,她想自己是新人,儘管做到隱身就好了,經理也不會放心讓她談。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包廂,等了大概十分鐘左右,那客戶才過來。
果然是個人頭豬腦的大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