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噴發出來。
“皇甫曜……”喬可遇緊張地扯扯他的袖子,又看看韓少瑋,似乎深恐他們又動起手來。
皇甫曜卻沒有回過頭來看她,而是盯著韓少瑋說:“男未娶女未嫁,韓少琛死了,難道小喬兒就該緬懷他一輩子?”他原本可以不跟韓少瑋這麼多廢話,爭辯也不過是為了讓喬可遇聽清楚。
她不欠任何人的!那個人死了,她就該走出來。她該有自己的人生,即便她未來的人生只能掌控的自己手裡,也絕不能是在死去的韓少琛手裡。
這便是他,皇甫曜!
“是不該,阿琛也沒有想過讓她為自己守一輩子。”韓少瑋看著喬可遇說,憤怒的眼睛裡隱隱折射出一抹痛色。
阿琛從未想過用死來綁住喬可遇,甚至怕她傷心,讓自己騙她說是韓少琛自己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愛情。阿琛唯一的願望,是她能尋找到另一個代替自己守護這個女人的人,但是……“那個人不應該是你!”他吼出來,帶著極度的恨意。
如果那個代替他守護喬可遇的人是皇甫曜,那麼又讓死去的阿琛情何以堪?
對,這才是重點,那個人男人可以是任何人,但絕不能是皇甫曜。
皇甫曜的眸色凜冽起來,但很快恢復正常,反問:“難道應該是你嗎?”樣子如常,聲音卻變得帶著一絲尖刻。
彷彿被戳中心事,讓韓少瑋感覺到片刻的狼狽。但轉而又變得憤怒起來:“皇甫曜,你到底曾經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說這種話?”
他始終認為,阿琛的死與皇甫曜脫不了關糸。那麼喬可遇,更不應該與他在一起。
皇甫曜唇角扯了一下,泛出無比的冷意:“我自己做過什麼,我自然清楚。但是你做過什麼,自己心裡又是不是清楚呢?”
他頓了一下,接著問:“是誰因為一個酒吧女在紐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又是誰連累了自己的親兄弟?你自己接受不了,便要將這些責任推卸給別人嗎?”
最後涼薄的唇含諷:“韓少瑋,你也不過如此。”
“你胡說!”嗓音是刻意的高昂,甚至理直氣壯中,帶著不該有的怒氣。可是,為什麼他自己也能窺見心虛?
皇甫曜挑眉,眸含譏笑,太過清明。直逼得韓少瑋如赤身站在陽光下,世人裁判著的一切羞辱與不堪。
皇甫曜卻不再看他,而轉過頭,用手輕托住喬可遇的臉,說:“小喬兒,你要記住,並不是所有人的話都值得信任。”
喬可遇聞言抬眸,怔怔望進他帶著得意的眼眸裡。他說,並不是所有人的話都值得信任?那麼他呢?他的話值得自己相信嗎?
韓少瑋聞言,渾身一震。他僵著身子,垂在身側的手握緊,那麼大力,青筋畢露:“皇甫曜,你不會得意太久,不會。”但這句話在皇甫曜的鎮定中,顯得那麼無力蒼白。
他有所顧及,所以辯駁不過,唯有狼狽地轉身離開。但是走到門口,心裡終究不甘。
側過頭,45°側轉回首,可以看到床上的喬可遇,齒縫中硬擠的聲音,不算破碎,也不清晰,斷斷續續,剛好讓人聽明白。
“喬可遇,跟著他,你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
喬可遇抬頭,正巧對上他激烈而憤怒的眼神,胸口一震。
韓少瑋卻不再看她,收回目光,轉身,大步離去,沉重急切的腳步,帶著所有的不甘與憤怒,還有滿身的狼狽。
皇甫曜看著喬可遇盯著門口的方向出神,他伸出沒受傷的那隻手,將她的臉轉了回來。讓她看著自己,她的眼中,他霸道地只想看到自己的影子。
“皇甫曜,琛哥哥到底是怎麼死的?”她聲音很平靜,卻含著一絲濃的化不開的哀傷。
這是許久以來,她沒有機會問,也不敢問的問題,因為隨著韓少琛的逝去,這個名字每一次被提及,都帶著比以往等待時更深切的,撕扯般疼痛。
皇甫曜看著她,眼底有著陰霾,胸口震顫的厲害,唇抿的緊緊的,一聲不響。但他並沒有發怒,他努力剋制著因為這個名字,這個人佔滿她心的嫉妒與憤怒。
因為他此時此刻無比清醒地明白,比起這具身體,比起控制她,讓她乖乖的待在自己身邊,他更想得到的是她那顆心。
一顆可以將韓少琛徹底遺忘,未來生命中只能有自己的心。
所以他問:“小喬兒,如果我帶你去見到他。你能從此遺忘,安心的和我在一起嗎?”
喬可遇眼神一震,直直望進他的眼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