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真是諷刺!”
陶濤喔了一聲,清澈的眸子幽幽地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
“我也知道他是無辜的,錯的人是我媽媽和那個男人,可我看著他,就是覺得噁心。他好像真的喜歡你,那天我對你說了幾句話,他就差和我拼命,還跑去向華燁告我的狀。我們現在完完全全shi8陌生人了,沒有任何聯絡……”
“孩子不耐煩了,我先走。”她不等她說完,輕輕頷首,走了出去。
晚上回到家,陶濤翻來覆去睡不著,把玩著手機上的藍色鏈子,發著呆。今天左修然沒有打過一通電話,很意外。
“睡了嗎?”她發了一條簡訊過去,很簡短。
許久沒有回應。
她坐起來,眨了眨眼睛,撥了電話過去,接電話的人是女秘書,她整個人傻住。
“陶小姐,我也正在考慮要不要給你打個電話呢!左總剛出手術室,麻醉沒過,人還在昏睡。”
心怦怦亂跳,呼吸有些急促,“他怎麼了?”
“還是那個闌尾炎又發作了,這次不能再保守治療,只好做手術。我要趕個材料,你能不能過來下?”
“好!”說話間,腳已自動探下床找鞋。趕到醫院,他已醒了。
病房的燈光,熾白冷清。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視線,俊眸漆黑,然後緩緩地眨了一下眼,扯扯嘴唇笑了,要她給他找水漱個口、擦個臉。
“你剛動完手術,現在不要那麼講究衛生好不好?”在他面前,她無由地就想翻白眼。
“我想親我女朋友。”他宣告道。
“誰是你女朋友?”女秘書還在病房中,這人哪裡像個商界精英?
“那你是我什麼人?”他握住她的手,眉梢眼角盡是笑意。
藥液里加了安靜劑,沒等她回答,他又睡著了,手緊緊地握著她的。她慢慢坐下來,抬手撫摸著他消瘦的面容,眼眶無由地發熱。
她讓阿姨熬了點魚湯,還煮了粥,配了小菜。裝進保溫盒時,阿姨問誰身體不好,她笑笑。進了病房,他面色蒼白地瞪大眼在出神,那樣子是她不曾見過的,好像很失落。
她看得不禁心中一軟。
“醫生查過房了嗎?”她故作輕鬆地問道。
“來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