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大嘴,呆呆地看著他。“季阿姨沒有告訴你?”
“媽媽也不知道。”
“那你現在知道了,我不要再恐慌了,燁,你有什麼想法嗎?”華燁平靜無波的面容,許沐歌心中憤恨、不甘,憤恨華燁最悲痛的時候想到的不是她,惱火他居然還在時刻袒護陶濤。
華燁把臉轉向門外,這是天已經完全亮了,淺淺的晨光照在門前的樹上,把沒來得及蒸發的幾滴露珠映得晶瑩剔透。“比起你去巴黎那件事,這些又算什麼?”他輕輕得說,很奇怪自己心理面沒有一點感覺,好像這件事和自己沒有關係,也許麻木已經變成了自然。
他們的孩子是一個錯誤的結果?大她二十歲的老公?她是不願離婚的?她是逼回國的?他自嘲地搖頭。她向來有本事讓他的生活雪上加霜,把他的心從薄涼逼到冰寒。
“你不生氣?”許沐歌捂著嘴,剛才的怒火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華燁痛罵她,指責她,她會覺得還有救,這是在意的方式。他這樣子的鎮定自若,要麼是早已知道,要麼是當她無關痛癢的人。
後者顯然不成立,他們現在是情侶,他們已經有了……
“現在是生氣的時候嗎?”他看到軍區有兩位首長從外面走進來,忙迎過去握手、施禮。
她扶著牆壁,無力的癱軟,緩緩地蹲下身子,在心中把陶濤恨得咬牙切齒。
弔唁的人越來越多,經藝是中午來的,看她膚色黃黃、弱不禁風的樣子,拖她到外面吃飯去。華燁不能離開,張弘讓餐廳送餐過來的。她也需要出去吸口新鮮的空氣,就隨經藝去了一家韓式餐廳,點了兩客石鍋拌飯。等餐時,手機響了,號碼很陌生,她正好要去洗手間,邊走邊接電話。一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她戛地停下腳,是那個女人。語氣降到冰點,“你哪來我號碼的?”
不待對方解釋。
“當年你離開青臺時,你有問過我放不方便、好不好?”她又厲聲問道。
電話那邊絮絮地講了很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