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行字,不一會兒,他轉身得意地拍了拍雙手,叫菀絲看:“丫頭,你看,沒有了吧?”
菀絲看過去,一大塊樹皮都被那傢伙撕下來了,師傅大概沒想到她銷燬的方式這麼野蠻吧?沒辦法呀,誰叫江邢就在一邊,要是她施法突然將那些字弄來不見了,那還不見鬼了啊?
“恩。”菀絲神遊宇外一樣點頭,看來是該回去,好好學習做人的時候了。
江邢總覺得菀絲有點不一樣了,他想起她還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呢,那些文字,對他來說,還是疑竇重重呢:“丫頭,那樹幹上到底寫的什麼啊?為什麼你——”
“就寫的——我不是說要尋找那高人嘛?她讓我別尋了。”
“就這樣啊?”江邢是感覺她有些古怪的,他還想問,菀絲卻做著要拍拍灰塵回家去了的樣子。
她知道他多半不會信的,她突然抬頭問他:“那你要找的人呢?”
江邢沒想到這丫頭還會反將一軍了,思索了兩秒,莫測高深地答:“或許也跟你要找的人一樣心思吧。索性我也不找她了,我們回去吧!”
好啊!菀絲就等他說這話了,不如歸去啊!歸去?虎山不在了,師傅避而不見,凡間,才是她的寄身之所麼?
他們這次順利地下了山。江邢一眼就看見他自己的車停在路邊,司機小王在車門旁端端正正地站著。
江邢疾走幾步過去,握住小王的手,心裡已經在打算回去就給這個盡忠職守的司機加薪了,他激動地跟小王說:“小王,辛苦你了。”
司機小王從沒受到過老闆這樣的待遇,有點受寵若驚地說:“江老闆,不辛苦不辛苦,我也剛剛才到。”
才到?江邢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不過他沒再繼續問,拍了拍小王的肩膀,隨即拉著菀絲上了車,小王立刻鑽進駕駛座,載著老闆跟那個小姑娘回城了。
一路上,菀絲都在反覆回味師傅給她留的那段話,她說:一切淡然處之,能避則避。遇事不能避,自保為先,勿招是非。遠離奸佞小人,兇殘猛獸,千年妖孽。心靜,自然功成。——紫莵。(閱過即毀。)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想儘快回去找柳成煙商量。江邢則在想,為什麼阮襲晨到今天才給他派車來,這傢伙,不會是見色忘友,今天才想起他來吧?回去再找他算賬。
兩人一路上都假寐著,各懷心思,不久,還真的都睡著了。
至於阮襲晨為什麼今天才給江邢派車來,如前所述,他一直沒機會打電話,他跟柳成煙從他被發現的那時候起,就一直耽在那家飯店裡,被她刨根問底,想好他有點小急智,全打著擦邊球順利過關了。
直到深夜時分,於岸去柳成煙的公寓找她,沒找到人,給她打來電話。柳成煙不想當著阮襲晨的面說他奶奶的是非,藉口去了洗手間。
阮襲晨也才想起該給江邢打個電話了,當然打過去就是暫時無法接通了。再等等看吧。
接著柳成煙出來洗手間就要急著回家,阮襲晨跟她告辭,他已經一天****沒睡過覺了。回家倒頭就睡,幸好他躺下之前給司機小王打了個電話,讓他開江邢的車去那地方,等,等到江邢為止。然後,他就沉沉地睡過去了。
他還不知道,他那車派去的時機可謂是恰到好處呢!
下午時分,小王安靜地將車子開回了城裡,至於究竟該去哪裡,他只有把江邢叫醒,江邢看著睡得迷迷糊糊的菀絲,還真想帶她回自己那裡,就好好看著她睡覺也行啊!轉念間,他還是報了個地址,讓小王先送菀絲回家。
很快,柳成煙的公寓到了,菀絲該回去了。
江邢突然拉住欲下車的菀絲——“丫頭,來我跟襲晨的公司上班吧!”江邢誠摯地說,他沒加後一句“我想天天都看到你”。他一是怕肉麻,二是怕嚇著菀絲。
菀絲顯然是不會多想那些的主兒,她很實際地問他:“你們不是想找成煙去麼?怎麼找上我?我不適合做那種工作的。”
“這——我是想,如果你來了,柳小姐來的機會也比較大啊!”
菀絲的回答,差點沒讓江邢後悔地咬掉自己的舌頭,怎麼會說出那麼愚蠢的話呢?
“那我就更不能去了,要是我這樣做,不等於是背叛成煙麼?這樣的事,我絕對不會幹的!”菀絲義正詞嚴地拒絕了這個提議,不過她在上樓前還是回頭補了一句,“對了。你們那天叫我跟成煙說的事情,我還沒跟她講,等會兒回家就跟她說哦。再見。”
菀絲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掉了。嗆得江邢所有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