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切收入眼底的司徒赤魑不禁撇撇唇,面色沉了些許。
“走!我帶你去見見一些比較重要的客人。”他半強制地抱著她走進人群。
正巧迎面而來一位外國人,由外貌判斷,年約五十好幾,輪廓深明的五官中,那雙飽含睿智的眸子尤其吸引人。
“嗨!”強森主動先行招呼。
“嗨,謝謝您的蒞臨。”由司徒赤魑口中逸出的是一串流利的英語。
“尊夫人真是美極了。”那雙睿智的眼在打量完丁秡妮後真心讚歎道。
“謝謝。”丁秡妮搶在司徒赤魑前回答,並報以甜甜一笑。
他有絲驚訝,怎麼她聽得懂?
“這位是美國”森奈爾“企業的董事長,咱們是老交情了,你喚他強森先生即可。”司徒赤魑幫她介紹道。
微點下頭,丁秡妮緩緩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手表示友好之意,並輕聲細語道出問候——以不遜色於司徒赤魑的流利英語。
他更驚訝了,但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對她的觀感有些刮目相看;在這之前,他以為她只是個單純到什麼都不會的大女孩,想不到她還有他不知道的本事……嗯,有趣!也許,他可以在她身上慢慢挖掘出一些什麼,而那將不會是一件太無聊,甚至稱得上充滿樂趣的事。現在這事是第一項,他記住了。
不由自主揚起一抹別有深意的微笑,司徒赤魑向強森禮貌性地道歉,表示另有必須問候之人,然後加重環在丁秡妮腰際的手的力道,往人群更深入。
丁秡妮被他摟得快喘不過氣,忍不住往他手臂一掐,企圖藉此掙脫他的箍制。
司徒赤魑不痛不癢的,語調中有絲笑意:“為什麼你會說一口好外語?”
丁秡妮覺得他的問題頗低能,偏頭瞟他一眼,反問道:“那你為什麼會說一口好外語?”
好個應對如流的小丫頭,這三天來,她一直是一副羞怯的小媳婦樣,沒想到她也會有牙尖嘴利的一面!不過,敢與他這般唇槍舌劍的女孩子,她倒還是頭一個,這感覺真鮮!
“學的。”他饒富興味地答。
“那不就是了,難道補習班有規定外語只能讓你這種人學,我們窮人家的小孩就學不得呀?”她存心找碴。
“我這種人是哪種人?”司徒赤魑挑起眉。“我的小妻子,怎麼你對我似乎很不滿哦?”
“我沒說。”丁秡妮別開瞼,表明不願繼續談。
這時,數名雜誌社的記者朝他倆圍了過來,直截了當說明了探訪之意。
“可以,我的小妻子借你們十分鐘,記住,只有十分鐘哦!待會我再過來帶人。還有,你們這些大哥、大姐可別欺負她呀!”好心情使司徒赤魑難能可貴地說起俏皮話。
“哎喲!我們哪敢啊?放心好了。”某大雜誌社的女記者撥撥她那一頭大波浪捲髮,口氣有些酸溜溜地說。
“那就好,交給你們啦。”語畢,他朝丁秡妮眨了下眼,隨即邁步離開。
什——麼?他居然把她一個人丟給他們——可惡!大可惡了!
瞪著他的背影,丁秡妮正忿忿地想著,但方才那位大波浪捲髮的女記者喚醒她,使她不得不扯出個美麗的微笑來面對他們——
哦,老天!她才不過嫁給他三天而已,可這虛偽的功夫她倒學得挺快……或者,她的基因中早有此遺傳成分在?
又是老爸那渾傢伙!
暫且將妻子交給記者們的司徒赤魑,唇邊那抹笑意硬是揮之不去。
雖然只有三天,但不可否認,她是個可愛的好女孩。
前些個夜裡,他們同寢卻什麼事都沒發生,因為他覺得還不是時候,她太年輕、太生嫩了。若一下子便迫她行夫妻之實,恐怕她也難體會個中美好的感受,甚至可能會因而打心底排斥這事——當然,他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只是顧慮到她心靈層面的想法。不過,她若再不改掉她那要命的睡眠習慣,他可不能保證自己還能忍多久。人的自制力畢竟有限,他雖不動她,但她一熟睡後便會自動將整個身子縮排他懷裡,試問哪個正常的男人可以軟玉在抱而絲毫不動心的?更何況,她唇中的美妙滋味尚在他腦中徘徊不去,情況允許的話,他絕對百嘗不厭!
今晚她身穿自己所挑選的禮服,看起來是那麼高雅而且美麗。他的眼光沒錯,銀色非常適合她,她亮得一度讓人誤以為是天使下凡,相信此刻她必定已攫獲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不,或許在更早,她一出現時就辦到了。而她的慧詰則更令他意外。她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