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黑魘遺憾地說。
“看他們親熱的樣子,以為他們的關係應該是漸入佳境了,沒用想到……”司徒紫魈嘆了口長氣。
“大夥想想看該怎麼辦呀!”司徒黃魅放下碗筷,環視眾人。
“能怎辦?清官難斷家務事。”司徒藍魂快人快語。
“再說,回國快一星期了,不回公司不行了。”司徒靛魄又接道。
個性與司徒赤魑如出一轍,相同嚴肅少話的司徒青魁緩緩開腔:“現下,只有留在臺灣的黃魅、黑魘、白魏能幫著點。大家在同一個屋後下,僵不了太久的,你們三個看著辦。”
“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做他們溝通的橋樑?”司徒白魏眉梢微挑。
司徒青魁點點頭。
“咱們雖不怕那些流言,但我相信這些天下來,大家都看得出大哥對嫂子不是完全沒感覺,再加上中國人勸合不勸離的箴言,不管他們的問題有多大,咱們都要盡全力幫他們解決。既然木已成舟,那麼分離就是咱們最不樂見的,關於這點,大家要有共識才好。”
“嗯,有道理。”眾人紛紛附和。
“但!說了這麼多,第一步該怎麼做呢?”司徒白魏躍躍欲試。
“白魏,你跟小大嫂年齡差距最小,應該是談得來,你問問他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司徒紫魈提議。
“開玩笑!我才不想枉做小人,誰規定年齡差距小就一定談得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不幹!”司徒白魏一副敬謝不敏。
“那你又說要幫忙?不找出問題徵結,怎麼解?”司徒紫魈橫眉豎目道。
“要解大夥一起解嘛!派我當先鋒,不公平。”司徒白魏咕噥。
“又不是要你去打仗,什麼先鋒?何況,小大嫂那麼溫柔可人,會吃了你不成?”這小子愈說愈誇張了,活似丁秡妮為夜叉、老虎的,非得集體行動以保安全不可。
“好了,這事甭急,至少先等大哥回來了再說。明天一早我們四個收假回公司,剩下的交給你們,情況如何再保持聯絡。”司徒青魁為這個話題作個總結。“吃飯吧。”
“她關在房裡一整天,會不會餓著呀?”司徒白魏以食指指指樓上。
“餓不著!”司徒紫魈瞪了他一眼。“方才我見小媽幫她送飯上去了,中午、早上都有。你的關心未免太慢了吧?”
司徒白魏聳聳肩,夾了些菜入碗,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我說錯了什麼呢?又做錯了什麼呢?
這個問題從昨夜到此刻,不斷地在丁秡妮腦裡重複。
他的不歸代表著什麼含意?懲罰?冷落?那她到底算什麼呀?
當眾丟下她令她難堪,如果這是處罰的話,最少他也得給她個罪名,是不?那麼,她不會如此莫名其妙、也不會因而怨對起他。
捧著小媽端進來的飯,她坐在地毯上,背靠著床,無意識地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腦中思緒紊亂,有不解、有委屈、有埋怨。
這個時間,她的小叔們大概都用完餐了。她關在房裡,不是在鬧脾氣,而是她曉得他們必然會問起來龍去脈,偏偏連她都不懂,該從何回答?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
興致缺缺地將碗筷放回托盤中,她對盤中的佳餚感到抱歉。近來運動量倏地降低,導致她食量跟著減少,雖然小媽費心做的東西都很美味,奈何她的胃口就是裝不了這麼多。
拿起閱讀到一半的書——司徒赤魑的藏書量多到令人歎為觀止,他的書房幾乎可以開家書店。而房中擺在書桌上的,是他平時較常翻閱的,多屬於商業類與心理學方面的書籍,她手上這本屬於前者。說真的,她是個道地的數字白痴,以前總把商業與數學劃上等號,還跟姐姐發誓今生絕對不嫁商人婦,結果老天似乎愛作弄人,給她個相反的劇情。現在,她不學著瞭解一些關於商業方面的東西行嗎?
唉,這種書她居然能耐心地看到一半,連她自己都覺得非常不可思議,或許關在房裡一整天真的太無聊了,她自我調侃地想著。
靜靜讀完一面,翻過頁,突如其來一陣浮躁使她再度放下書,站起身走向窗戶,她深吸了口氣——
這裡的居住環境極好,若拿以前那間小公寓來比,根本是小巫見大巫。不過她仍舊比較喜歡“小屋”,畢竟,那是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呀!
姐姐,你究竟上哪去了?當真狠心這麼久都不與我聯絡?
思念驀地湧上心頭,丁秡妮又是一陣感傷。
轉身走至電話旁,她拿起話筒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