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起來。他偷偷地回過頭來,朝著葉琉璃看一眼,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然而,此刻的葉琉璃卻笑得那麼高深莫測,讓他一下子仿若陷入沼澤的獵物,他想要掙扎,卻發現越掙扎似乎越接近危險。可是,若是完全放棄掙扎,一切又似乎只能是讓他絕望的結果。
“原來你們和渺渺這麼熟啊。”葉琉璃似乎只是隨意地說了一句,然後輕輕地勾起嘴角,“既然這樣,那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田大猶有些無措,最恐懼的時刻不是審判的那一刻,而是在等待審判結果之前的時光。
葉琉璃緩緩站起身來,眼神裡的笑意掩去,此刻的她看起來忽然變得高挑起來。田大猶坐在病床上的位置,需要仰起頭,才能看到她的眼晴。
“就是你以為的,我知道了。”葉琉璃的話帶著幾分冷漠和從容,這樣模稜的話,讓田大猶一下子覺得更心慌。
一瞬間,田大猶甚至想過要殺人滅口。可是,他還來不及有任何動作,葉琉璃卻彷彿洞察了一切一般,衝著他們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嘭!”的一聲,病房的房門猛地關上。
病房內,田大猶仿若一隻困獸一般,在牢籠裡掙扎著,整個人顯得無限暴躁。他紅著眼晴,衝著一旁的妻子大聲地吼著:“你tm的神經病,誰讓你這麼多話的啊!你個婆娘,你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啊!”
——其實,之前和葉琉璃聊天,多話的一直是田大猶,他近乎是討好一般地和葉琉璃說著話,一會兒說自己在村裡多麼招人喜歡,一會兒說自己家在村裡算是大戶人家。這樣的田大猶,自然讓妻子產生了危機感,於是葉琉璃再開口的時候,田大猶的妻子自然想盡辦法接過話題,希望能讓丈夫少和葉琉璃說幾句話。
這是一個將丈夫當做完全依靠的女人的防備的本能,是沒有美貌沒有自信的女子能夠在丈夫面前玩弄的唯一的小手段,甚至,田大猶的妻子完全不敢表現吃醋或者不高興的苦瓜臉。因為她覺得自己已經夠醜了,若是再這樣,即使不是因為女神葉琉璃,隨便馬路上的任何女人,都會讓丈夫離開自己。她小心翼翼兢兢戰戰地守著自己的丈夫,把自己放置在最卑微的地位。。。。。。於是,她真的成了全世界最卑微的人,即使是自己的丈夫,都沒想過要去尊重她,公平地對待她,而是自然地踐踏她的尊嚴,以滿足自己大男人的心理。
有時候,女人的悲劇更多是女人自己造成的!
世界上最牢固的東西不是愛情,而是“習慣”。習慣你就是這般唯唯諾諾,沒有原則,不需要尊重的女人,那麼男人便覺得自己即使是踩在你的頭上,一再挑戰你的底線,都是那麼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我,我。。。。。。我怎麼了?我沒說什麼啊!”女人紅著眼晴,眼淚就落了下來,她不明白自己哪裡錯了。相比田大猶和葉琉璃交談的時間,自己和葉琉璃說的話,前後不超過十句,“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和她說話,可是你們卻一直在說啊!”
女人嚶嚶嗚嗚地哭訴著。
田大猶感覺自己快要被身旁的這個女人逼瘋了——tmd這個女人現在就知道哭!現在這什麼情況了,還就知道哭!她知不知道,剛才她的話,有可能就把自己的老公送到牢房裡!
該死,該死!
“別哭!不許哭!晚上,收拾好行李,抱好大狗兒,我們連夜離開這裡。”田大猶混混的那麼一點直覺此刻終於發揮作用。他知道一切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和老婆是中了剛才那個女人的計謀。
一定是!那女人笑得和仙女一樣,卻居然是如此蛇蠍的人物。田大猶這樣的混混,自然不會反省自己所作所為,本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他只知道,若不是葉琉璃,按著警察的調查效率,他和鄭渺渺都完全可以逍遙法外。
“嗚嗚,就晚上?這麼急。。。。。。我們租的房子房租還有一個星期才到期啊。”女人的聲音還有些哽咽,她不太明白地看著丈夫,她不明白之前丈夫還好好的,為什麼現在忽然就要走了呢。
田大猶一肚子的怒火,這會兒更是狠狠地在老婆的頭上敲了一下:“你tmd白痴女人,你什麼都不懂就按著我的話去做!”
女人愣了愣,只是“哦”了一聲,眼眶裡的淚水還沒有收拾乾淨,卻又完全不敢反抗,委委屈屈的,很是害怕。
傍晚時分,陽光是暖暖的金色。
葉琉璃悠然地退出病房,關上病房房門的一剎那,她的心底暗暗舒了一口氣。在鏡頭下,演戲對她來說是一種享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