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老者點了點頭,轉身衝王長生問道:“王公子,不知這聽雨軒是否合你心意,若你不喜歡,老夫再給你安排一處清淨的院落。”
“不用了,就這裡吧!有勞陳老先生了,”王長生淡淡的說道。
“那好,幾位公子就暫且在這裡住下,有事吩咐夏竹她們幾個就行了,等老夫的壽宴一過,再離開也不遲,”白袍老者輕撫了一下鬍鬚,含笑說道。
王長生聞言,輕笑了一下,白袍老者這番話擺明了就是讓他們明日離開,雖說王長生救了紫衣少女一命,但王長生說不清楚自己的來歷,白袍老者身為其長輩,防範王長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然了,白袍老者敢說出這麼一番話,跟那兩名浩然書院的弟子有很大的關係,要是換成一名普通的凡人,明知王長生是築基修士,未必敢說出這種話。
在陳秋生四人敬畏且激動的目光中,白袍老者帶著紫衣少女離開了。
“長生兄,你可要把握好機會啊!我看陳大學士對你青睞有加,你加把勁,成為陳大學士的外孫女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白袍老者走遠後,藍衣男子往左右望了一眼,大有深意的對王長生說道。
“是啊!長生兄,明日就是陳大學士的壽辰,你何不去外面買一些詩詞書畫,作為壽禮獻給陳大學士,”青衣男子點了點頭,開口建議道。
“沒錯,長生兄不喜文墨,可能挑不出什麼好東西,在下願意作陪,給長生兄提供一些建議,來的路上我店,我可以陪長生兄逛一逛,不知長生兄意下如何,”儒衫青年點頭附和道。
“若是長生兄身上的錢財不夠,我們也可以湊一些,”陳秋生也開口說道。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壽禮我已經準備好了,好了,不說這事了,趕了這麼多天的路,我也累了,沒事別來打擾我,我要好好休息一下,”說罷,王長生抬腳走進了院子。
陳秋生四人見此,面面相覷。
聽雨軒環境優雅,清淨異常,院子裡種著十幾株青竹,一陣微風吹來,青竹輕輕的搖曳。
聽雨軒十分寬闊,有十幾間大小不一的屋子。
在一名丫鬟的帶領下,王長生來到了最大的一間屋子。
“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退下吧!對了,晚飯也不用送過來了,我要休息,”王長生對丫鬟吩咐了一聲,便推門走了進去。
丫鬟應了一聲,恭敬的退了下去。
王長生打量了一下屋內的佈置,點了點頭,隨即關上了房門,盤坐在床上,閉目養神。
一刻鐘之後,當一道神識從王長生身上掠過的時候,他驟然睜開了雙眼。
王長生輕笑了一下,那名築基後期的中年儒生果然對他不放心,不過明知他住在這裡,還明目張膽的用神識探視,這也太狂妄了。
王長生搖了搖頭,隨即摸出一張黃色符篆,往身上一拍,身體在一片黃光的包裹下,遁入地下消失不見了。
某間雅緻的院子,白袍老者和中年儒生正分主客落在屋內。
中年書生雙目微閉,似乎在探索什麼。
片刻之後,中年儒生睜開了雙眼。
“齊兄,如何?”白袍老者面露期待的說道。
“放心,陳兄,此人並沒有離開,老老實實的呆在聽雨軒之中,”中年儒生不慌不忙的說道,不過他隨即想起了什麼,接著說道:
“有我坐鎮,就算此人心懷不軌,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聽中年儒生這番話,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別人我不知道,齊兄的本事我還是清楚的,這幾日就有勞齊兄費心了,”白袍老者聞言,臉色一緩,含笑說道。
“你我相交幾十年,舉手之勞而已,對了,陳兄,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件事,不知陳兄意下如何,”中年儒生目光一閃,雙眼一眯,開口問道。
“我跟月兒說了,她說讓我決定,不過我覺得這事還是讓芊芊自己決定吧!咱們長輩還是不要干涉比較好,”白袍老者有些遲疑的說道。
聽了此話,中年儒生眉頭一皺,開口說道:“陳兄此言差矣,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約之言,芊芊他爹不在了,若你不給她選一個好夫婿,指不定哪一天就淺淺被她那些叔伯作為政治聯姻,許配給某個權貴子弟,再說了,齊玹這孩子也是你看著長大的,這些年他對芊芊如何,你也看在心裡,芊芊嫁給齊玹是最好的選擇。”
“這······”白袍老者聞言,臉上有些動容。
“陳兄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