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寧海郡三面環海,港口眾多,擁有豐富的漁業資源,當地很多百姓從事捕魚行業,有不少外地客商不遠千里趕來收購當地的特產,乘坐海船,將貨物銷往全國各地。
當然,除了這些裝滿貨物的商船,還有不少載人的客船,寧海號就是其中之一。
寧海號是一艘三十多丈長、寬二十多丈的大型海船,吃水十多米,一共有五層,能一次性搭載千人,是貨真價實的巨船。
寧海號第二層的某間狹窄的艙室內,窗戶大開,隱約可以看到艙室內的情形,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盤坐在床上,一隻手緊緊的抓著身下的木板,臉上看不出一絲血色,少年正是王長生。
王長生之前在青州也坐過船,不過都是四平八穩,幾乎沒什麼波折起伏,他誤以為海船也是如此,可沒過多久,他便後悔了。
這哪是坐船啊!這簡直就是要人命,這船就沒有平穩過,不停地晃動,搞得他飯都吃不下,吃下了也很快就吐了出來。
當然,這些苦王長生沒有白吃,經過一個多月的航行,寧海號已經經過數個州郡了,據船上的船員講,還有七八天便能到達建州了,這讓他有些興奮。
突然,房間突然往右邊傾斜起來,王長生差點摔了下去。
王長生還沒坐穩,房間突然往左邊傾斜,王長生一個不小心,腦袋狠狠的撞在木板上面。
“嘶,”王長生顧不上腦袋上傳來的疼痛,只覺得一陣反胃,張嘴將中午剛吃的東西吐了出來,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一股腥臭的氣味,夾雜了淡淡腥味的海風,王長生差點又要吐了。
見此,王長生苦笑了一下,拉了一下位於床頭的一個圓環。
沒過多久,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一道討好的聲音也隨之傳來:“客官,你有什麼吩咐。”
王長生擦了擦嘴,下床開啟了艙門,一名面帶諂笑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他面前。
“老規矩,將房間清理乾淨,我半個時辰後回來,”王長生吩咐了一聲,從懷裡摸出一塊碎銀,拋給了中年男子。
“好嘞,一定給您收拾的乾乾淨淨的,保證沒有一點異味,”收了銀子,中年男子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
王長生聞言,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
這一個多月內,他都忘了讓這名船員幫他清理多少次房間了,一開始,這名船員還有些不大樂意,不過當王長生拋給他一塊碎銀後,這名船員便轉變了態度,王長生也因此見識到了凡人的勢利。
不過世俗的金銀對王長生來說沒什麼意義,花多少他都不會心疼。
心裡這般想著,王長生已經來到了甲板。
甲板上有不少人,除了操縱寧海號的船員,還有不少衣著華麗的達官貴人,畢竟五百兩的船費也不是誰都能付得起的。
這些人之中,有一夥兒人引起了王長生的注意。
一名身材婀娜的宮裝少女站在甲板左側,望著廣袤的大海,神情有些興奮,在其身邊,站著五六名身材高大的護衛,滿臉警惕的望著周圍的人,為首的是一名黑臉大漢,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煞氣,讓人不敢靠近。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五六名護衛,王長生的心中隱約有些不安,這種情況,只有遇到築基修士才會這樣。
黑臉大漢似乎注意到了什麼,扭頭朝著王長生這邊看了過來。
王長生對上黑臉大漢的目光,頓時心驚肉跳,好像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盯上了一般,他臉色一變,急忙將目光移開。
黑臉大漢輕咦了一聲,上下打量了王長生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回想起剛才的經歷,王長生還是心有餘悸,他可以肯定,這夥兒人也是修仙者,起碼是築基修士,想想五六名築基修士跟自己坐在一條船上,王長生心中十分不安。
可寧海號前兩天剛在一個碼頭停靠過,現在正朝著建州駛去,他就是想下船也不可能,至於用飛行法器離開,估計他剛一拿出飛行法器,這幾名築基修士就會立刻滅掉他,與其這樣,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呆在船上,想來他們也不會無緣無故對他出手,要不然他也不會活到今天。
想到這,王長生心中稍微一安,朝著甲板右側走去,欣賞起大海的風景來。
此時,寧海號正處於大海深處,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不時有成群結隊的海鳥從頭上飛過。
就在這時,只聽“轟隆”的一聲,寧海號左搖右擺起來,王長生沒站穩,直接摔倒在船板上。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