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白衣青年跟黑臉大漢來到另一條走廊盡頭的一間石室,敲了敲石門。
片刻之後,“砰”的一聲,石門一打而開,一名圓臉男子走了出來。
“十八叔、十六叔。”圓臉男子衝兩人行了一禮。
“有什麼異常麼?”白衣青年隨口問道,走了進去。
石室有百丈大小,正面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畫像,畫上一名面容儒雅的白衣青年遙望著遠方。
畫像下面,則是一張長長的黃色木桌,上面放著數十座銀色牌位,每一座牌位都刻著名字。
在黃色木桌下面,有一張白玉石桌,上面放著十幾座靈光閃閃的靈牌,每塊靈牌上面都寫著名字。
十幾名楊家子弟盤坐在兩側,正在打坐修煉。
看到白衣青年和黑臉大漢走進來,眾人急忙起身站了起來,異口同聲的說道:“十八叔、十六叔。”
“沒什麼異常吧!”白衣青年點了點頭,隨口問道。
“沒有,一切如常。”圓臉男子如實回道,他略一猶豫,小心翼翼的問道:“十八叔,你跟十六叔到這裡來,有什麼事情麼?”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袖子一抖,石門便關上了,緊接著右手一揚,三把白光閃閃的飛刀一閃而出,飛快的洞穿了圓臉男子的身體,並向其他楊家子弟激射而去。
黑臉大漢也祭出了兩把光芒暗淡的藍色飛刀,向自己的後輩斬去。
“十八叔、十六叔,你們·····”一名中年男子臉色大變,話還沒說完,人頭就被一斬而落,大量的獻血狂湧而出。
一陣慘叫聲響起,這十幾名楊家子弟就倒在了血泊中。
黃色木桌附近一陣漣漪,王長生的身影驟然在附近一現而出。
他看到黃色木桌上的一眾楊家歷代先祖的牌位,嘴角泛起一抹譏諷。
“楊謙,我要你血債血償,你害我家破人亡,我也要讓你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王長生低聲喃喃自語道,眼中滿是殺意。
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沉甸甸的儲物袋,往下一倒,霞光一卷之後,一大堆東西便出現在地上。
王長生在地上畫了一個數餘丈大小的圓圈,取出數百塊中階靈石,埋在圓圈之中,同時將地上的材料埋在圓圈四周,血焰石和冥魂沙赫然在其中。
他要佈置一座陣法,藉此施展黑巫秘術隔元咒靈術,滅掉楊家僅存的元嬰修士。
巫術大多需要敵人的精血或者頭髮,不過這些巫術還需要蠱蟲作為媒介,黑巫的一些秘術不需要敵人的精血或者頭髮,隔元咒靈術就是其中之一。
隔元咒靈術需要敵人後裔血脈的配合,以其後裔為媒介,藉助陣法咒殺敵人。
為了佈置這套陣法,王長生前後花了近百萬靈石購買材料,只要殺了楊家僅存的元嬰修士,其他人也就不足為慮,到那時,楊家的人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王長生宰割。
王長生有一個瘋狂的計劃,前提是他須要悄無聲息的滅掉楊家的元嬰修士。
他花了小半個時辰,這才將陣法布好。
“你去見你們家老祖,需要多少時間趕到?”王長生扭頭衝黑臉大漢吩咐道。
“一刻鐘左右。”黑臉大漢如實回道。
“好,現在你立刻去求見你們家老祖,記住,不能讓第三人在場,若他的元嬰遁出體外,你就滅了他的元嬰,記住不要損壞屍體,把屍體帶回來。”王長生開口吩咐道。
黑臉大漢點了點頭,開啟石門離開了。
黑臉大漢走後,王長生取出一套陣旗,布在了石門附近,當他數道法訣打在一面三色陣盤上後。
靈光一閃,石門上驟然多了青紅藍三道顏色各異的光幕。
王長生滿意的點了點頭,讓白衣青年脫光衣服,站到法陣中央。
某間密室內,黑臉大漢正跟黃袍老者稟告著什麼。
“老祖宗,剛才孫兒送王前輩去迎仙閣的時候,他問了孫兒一句你們楊家只有一位元嬰修士吧!按理說,太清宮應該知道咱們就剩下一名元嬰修士,他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孫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特意來稟告老祖宗。”黑臉大漢一字一句的說道,神情十分認真。
“他真這麼說?”黃袍老者皺著眉頭說道。
“是的,我問了負責接待他的巡邏弟子,據說王前輩曾經問過有沒有外來修士進入咱們白霧島,不過巡邏弟子什麼都沒有說。”黑臉大漢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聽了此話,黃袍老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