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坊市是豐州第一大坊市,有不少太清宮弟子會到此購買商品。
趙東祥是太清宮執法殿的一個小頭目,今年不到五十歲的他,已經是築基後期,管理著十幾名執法弟子。
這日,他抽空來到太清坊市,打算購買一些丹藥。
他剛走進坊市沒多久,一隻手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一道男子的聲音隨之從他後面傳來:“浩東兄,好久不見。”
趙東祥眉頭一皺,一隻手迅速抓住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轉過身來。
只見一名五官清秀的白衣男子正站在他身後,白衣男子的神情有些尷尬,看其身上的穿著,跟趙東祥是同門。
“不好意思,這位師兄,認錯人了。”白衣男子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是哪一脈的?支脈長老是誰?”趙東祥上下打量了白衣男子一眼,一臉警惕的問道。
“小弟玄符一脈王林,支脈長老是陳玄機。”白衣男子如實回道。
“以後注意一點,不要隨便拍人肩膀。”趙東祥鬆開了手掌,淡淡的說道,說完,他抬腳往前走去。
白衣男子望著趙東祥離去的背影,掠過一抹譏諷之色。
白衣男子正是王長生,早在數日前,他就將趙玲兒送到了豐州,叮囑了趙玲兒幾句後,王長生就跟趙玲兒分開了。
王長生此行,是為了查證當年的滅族慘案,他自然不可能潛入太清宮查探,他的膽子還沒有那麼大。
王長生望了一眼遠去的趙東祥,快步向一家客棧走去。
一刻鐘後,趙東祥在太清塔裡選購丹藥。
他右手拿著一個白色瓷瓶,正放在鼻間輕嗅。
突然,他的面容扭曲起來,臉色有些難看,眼神有些迷茫,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這位師兄,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店員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趙東祥搖了搖頭,放下瓷瓶轉身離開了。
出了太清塔,趙東祥直奔坊市出口而去。
沒過多久,他就走出了坊市,御器向遠處飛去。
半個時辰的功夫後,趙東祥在一片密林降落下來。
在他前方數十丈的地方,站著三名男子,其中一人是王長生,另外兩名男子的服飾跟趙東祥一模一樣,赫然都是執法弟子。
趙東祥快步走到王長生身邊,一動不動。
王長生翻手取出一把黃色玉尺,輕輕一晃,一個黃色光幕驟然浮現而出,將四人都罩在裡面,快速鑽入地底不見了。
一刻鐘後,王長生四人出現在一個幾十丈大小的石室內,葉明月手裡捧著兩個養屍袋站在一旁。
“主人,您現在是元嬰修士,沒必要如此行事吧!”葉明月略一猶豫,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在太清宮呆了幾十年,深知太清宮的底蘊,要是不小心一些,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畢竟我現在是太清宮弟子人人喊打的魔道修士,小心一點比較好。”王長生淡淡的說道。
說完,他扭頭衝趙東祥三人說道:“說出你們的姓名,職務。”
“趙東祥,執法殿緝捕隊戌隊的副隊長。”
“吳天磊,執法殿審查隊酉隊隊員。”
“王罡,執法殿搜查隊申隊隊員。”
趙東祥三人幾乎同時開口說道,目光清明,一點也不像被人操控的樣子。
“你們能進入卷宗閣查閱卷宗?卷宗閣的卷宗可以帶出去麼?”王長生接著問道。
“能,卷宗閣的卷宗不可以帶出卷宗閣。”趙東祥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要你們進入卷宗閣查閱一些東西,趙東祥,你負責查閱玄符一脈王長生濫殺無辜的卷宗,記住,不許漏掉一個字,複製成玉簡帶回來,吳天磊,你負責查閱千劍一脈楊謙的家族背景資料,我要知道楊謙的所有事情,王罡,你負責查閱各個宗門世家的情況,我想知道哪個宗門世家有木屬性或者金屬性天靈根的子弟。”王長生一字一句的說道,神色十分凝重。
“是。”三人滿口答應下來。
王長生點了點頭,取出黃色玉尺,放出一個黃色光罩,將三人送回了地面。
王長生又叮囑了幾句,讓趙東祥三人御器離開了,他則站在原地等候。
小半個時辰後,趙東祥三人出現在一座十幾丈高的黑色樓閣,門口的牌匾上寫著“卷宗閣”三個大字。
閣樓內的空間十分寬闊,擺放著幾十個高大貨架,貨架上擺滿了各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