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不想要了,你應該知道如果你敢傷她一絲或一毫,我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哼!你們以為我會怕嗎?我說我已經沒什麼可以失去了,而現在有這個小美人陪我下地獄,不久之後又有肯恩。莫非來陪我,夠了!”他譏諷地笑道,眼中閃著詭異的光彩。
魏雲智等人不再說話,臉上表情亦慢慢地凝重起來。
事情比他們想像中的還嚴重些,這個混蛋根本就不怕死。這下可好了,如果思綺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幾個該拿什麼來謝罪?
該死的,也許他們該冒險賭一賭,說不定還能幸運地將思綺救出,倘若真讓那混蛋將她帶走的話,那麼……
“讓開!”挾著人質,賽門。庫克忽然向前踏出一步道。
魏雲智四人心有靈犀,不約而同地在瞬間凝聚爆發力,準備乘機出手救人,然而就在此時,始終動也不動一下的齊天曆竟突然向後退了一步。
這不只是一個動作,更是一個命令,命令他們聽那混蛋的話,讓開。
魏雲智等人頓時有如鬥敗的公雞般,一個個向後退去,瞬間讓出了一條路。
賽門。庫克倏地露出了邪惡的微笑,他挾著梁思綺,手槍絲毫未鬆懈地抵在她的下巴上,一步步地朝他們讓開的路前進。
因為認定齊天曆是個病癆子,他絕大多數的注意力都分散在魏雲智四個人身上,即使當他要越過齊天曆面前時,亦未改變這項足以令他致命的錯誤判斷。
齊天曆的動作快得像發動攻擊的蛇,只見他突然伸出右手,快、狠、準地捉住賽門。庫克握槍的手,向上抬起,再向後猛壓下去,動作一氣呵成,快得猶如迅雷般。
多年的默契讓魏雲智等人在齊天曆出手的同時間伸手去搶救梁思綺。
槍聲在他們高舉著手時破空響起,隨即接連的像是骨頭被折斷的聲音與令人聞之顫抖的哀號聲。
槍霎時掉落地上。
“不!”賽門。庫克的哀號聲轉變成怒吼,從他喉嚨裡衝了出來。手臂的疼痛壓抑不住他體內那股彷彿要從面板表面爆發出來的怒火,他發出憤怒與絕望的吼聲,拼命地想朝被魏雲智拉離他掌心的梁思綺攻擊。
該死的女人,她該死!如果她死了,肯恩。莫非一定會傷心欲絕,他要讓他在死之前也沒有好日子過。他要報復,他要殺了那女人,他要殺了她!
賽門。庫克像發了瘋似地拼命地想攻擊梁思綺,也不管抓住他的齊天曆早已繃斷了理智線,猛然地開始以拳頭髮洩積壓已久的怒火,一拳一拳地打在他身上、臉上。
不知何時,賽門。庫克開始跪在地上,模模糊糊地以雙手阻擋那似乎永無止境的拳頭,但那拳頭卻始終沒有停止地繼續落在他身上,直到他終於失去了意識。
“齊,夠了,他已經昏過去了。”而且也已經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豬頭。魏雲智上前攔下齊天曆道。
發狂的齊天曆一把將他甩開,掄起拳頭想繼續發洩心中的憤怒,但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硬生生僵化住。
“思綺被你嚇到了。”魏雲智說。
驚愕令齊天曆的胃部絞成一團,體溫降到冰點。
憤怒讓他完全忘了過去的教訓,忘了致使她離開他的原因,暴力、殘忍、狠心、無情——她所害怕的。
齊天曆僵硬如石地站在原地上,他不敢回頭,害怕回頭,如果他這一回頭,面對的又是她那一臉驚懼、駭然,活像看到什麼妖怪似的表情的話,他受得了嗎?
不,他受不了!
“你們帶她回去。”他忽然丟下這麼一句,然後頭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走。
他突如其來的怪異舉止讓眾人皆瞠大了愕然的雙眼。
“齊,你要去哪兒?”楚國豪朝他叫道,但他不但沒有回頭,反而加快步伐。
“齊天曆。”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柔嗓音,讓他倏然僵在原地,再也無法動彈半分。他聽見步履聲,從遠方踉踉蹌蹌地來到他身後站定,接著卻是永無止境的沉默。
他知道是她,但是卻不知道她想做什麼,為什麼不說話。
沉默持續蔓延在兩人之間,他沒有回頭,而她也沒有開口,旁觀者更是不知道他們倆在搞什麼鬼。
“可是好難。”在眾人幾乎忍耐到了極限,梁思綺終於緩慢地出聲道,可是這沒頭沒尾的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無法怪你,無法恨你,無法遺忘你,我依然愛你。”她像吟詩般緩緩地念著,就見齊天曆倏然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