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過分了,我送夏真的花憑什麼到了你手裡?我知道你沒見過世面,見了玫瑰就像是見到了海市蜃樓,所以我給夏真送玫瑰時也特意買了一捧給你,希望你有自知之明,離夏真遠點,別再把我送她的玫瑰花拿到你的宿舍裡!
高羽壓抑著胸中的火氣,但他還是很惱火,舉起那捧玫瑰就要扔到地上,快要脫手時忽然又抓緊了,陳大鵬不就是想用這種軟刀子割肉的方式打擊自己嗎?從而影響自己的心情甚至達到讓自己和夏真吵架的效果,自己偏偏不上他這個當。
高羽微微一笑就把那捧玫瑰也放到了自己白天買來的小魚缸裡,魚缸裡放著水,玫瑰花越多越有情調。
夏真來了電話。
“夏真,是不是你也收到了玫瑰?”
“是啊,哦,你剛才是什麼意思?怎麼用也?難道你也收到了玫瑰嗎?”
“讓你說對了,我也收到了陳大鵬送的玫瑰。”
“這個傢伙,還真有一手,夠滑稽也夠惡毒的,你快出來,我把玫瑰花給你。”
高羽一陣風似的跑出了宿舍。
朱曉東在半夢半醒之間好像是聽到了什麼陳大鵬的字眼,當他爬起來想問個究竟時,高羽的身影已經從宿舍消失了。
“難道玫瑰花是陳大鵬買的?難道高羽和校學生會主席陳大鵬較上勁了?”朱曉東嘀咕了一句,頓時就來了精神,全然沒了睡意,他下床跑過去抓起了高羽扔在桌子上的紙條看了起來。
果不其然!
這次高羽算是遇到勁敵了,陳大鵬的老爸現在是西津大學的校長,那麼高羽該採取什麼方式對付他?
身為高羽的舍友,身為高羽的好兄弟,朱曉東都開始替高羽頭疼了。
這次高羽和夏真沒有去操場,就在女生宿舍樓下,夏真把一捧玫瑰遞給高羽,小聲說:“陳大鵬可能就在不遠的地方,這個傢伙夠可惡的,不過沒什麼,他不是有耐心送嗎?我們照單全收!”
“我也是這個意思。”
高羽看著夏真消失在宿舍樓裡,這才抓著玫瑰朝宿舍走去,陳大鵬和李大狗都看到了。
陳大鵬一拳捶到了樹幹上,手出了血,他像是喝酸奶一樣吸了吸自己的血:“草他瑪的,我的玫瑰又到高羽的手裡了!”
這個假紳士在裝的過程中十分的痛苦,手上的血還在流,他又吸了一口:“李大狗,我草尼瑪的,你想出來的計策好像不太好用,難道明天還送雙份?我倒不是心疼幾個臭錢,只是……我們這不是自己玩自己嗎?”
“大鵬,你又急了。”
“你……”
“你要相信我,你這麼連續送三天,高羽和夏真肯定會吵架。”
“你就這麼肯定?”
“不信你等著看。”
李大狗這種想法不是沒有道理,而是很有道理,因為當高羽的怒氣值提升到一定程度而又沒緣由對陳大鵬動手時,肯定會把火氣到夏真身上,李大狗不可謂不是挑撥離間的怪才。
即便是普遍真理都有特例,李大狗這種構想用到高羽和夏真身上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果就很難說了。
當高羽抓著玫瑰花回到宿舍時,張平和劉寶軍也都回來了,三個舍友看到高羽又拿回來一捧玫瑰,那表情不只是吃驚。
但朱曉東的吃驚與張平和劉寶軍是不同的,朱曉東已經大概知道了緣由,而張平和劉寶軍就很迷糊了,弄這麼多花?難道高羽想把宿舍改成花店?
“高羽,你小子搞什麼飛機?”張平疑惑說。
“戰鬥機!”高羽微笑說。
“殲2o嗎?”
“差不多這個級別的。”
事態展到這個地步,高羽也不介意說給舍友聽,於是就都說了,三個舍友都很糾結。
如果是社會上不入流的人,大可以用拳頭解決,猛力轟殺至渣的效果非常好,可這個陳大鵬著實是不好對付。
“高羽,你想怎麼對付陳大鵬?”朱曉東吐出了一口煙氣。
“先慢慢耗他,看他的反應,如果他比我先急了,那他就敗了一半。”高羽微笑說。
“如果陳大鵬不急怎麼辦?總這麼耗下去你和夏真肚子裡都憋著火,弄不好要內戰的。”劉寶軍不輕易開口,但偶爾說出的話卻是很有道理。
“我和夏真之間的情感與其他男女之間不太一樣,我不會輕易對夏真動怒,她也不會輕易對我動怒。”高羽說。
“你就這麼有信心?”張平說:“我在校學生會里倒是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