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身上,笑得……像個神經病,她還拉起他的手,對準鏡頭的方向,所以可以很清楚看見兩人無名指前端套著一個小拉環。
“爺爺喝醉了,所以照得有點模糊。”他解釋。
“你幹嘛不早點告訴我!”
“現在說不也一樣。”他推了下眼鏡。
“當然不一樣,對了,你不是也喝醉了嗎?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
“我沒你醉。”他簡單回答。
“好,現在先不管這個,我們不會真的洞房了吧?”他們兩個應該只是睡了一覺而已。
“沒有。”他老實回答。
她露出笑臉。“我就知道。”她遲疑了下,而後說道:“你該不會因為我的一句醉話,就……就當真那麼多年吧?”
“當真不行嗎?”他靜靜地反問。
她怪異地看著他。“我那是醉話耶!你也知道我愛瞎鬧,更何況喝了酒以後。”
他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洋蔥,你真的當真了?”她怪叫一聲,這也太荒謬、太離譜了一點,哪有人因為一句醉話就擱在心上那麼久的,更何況用大腦想一下也知道她只是在瞎鬧。
他依舊沒說話,只是抽回她手上的照片,將之放回皮夾內。
他的舉動讓她侷促不安,那種失焦的照片不用儲存成這樣吧!又不是藏寶圖。“洋蔥,你生氣啦?”
“嗯!”他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
“可是……我是說以你的智商,怎麼會……”
“感情跟智商有關嗎?”他冷冷地反問一句。
她一時語塞,如果不是她現在處於奇怪的情境當中,她一定會趕快把這句話抄在小本子上,以供以後寫作之用。
“你這樣說好象我把你的心踐踏在地上一樣——”
“你不是嗎?”
“我哪有啊!”她不平道。“你如果早一點告訴我,我們就可以把這件事說清楚。”
“好了,你回去寫你的小說,我要看資料。”他面無表情地說。
“洋蔥,你這樣會引起我的愧疚感。”她蹙眉。“雖然我實在不覺得我應該要愧疚。”
她的話讓他揚起幾不可辨的笑意。
“好啦!算了,算是我錯,既然現在誤會澄清了,就不要在意了。”她拍拍他的肩。“那張照片不要留了,拿出來,我把它丟掉,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
“我要留著。”他拒絕她的提議。
“留著幹嘛,那照片焦距不準,人都有鬼影了,你沒注意到我有四個眼睛,兩個嘴巴嗎?”她好笑道。“快拿出來啦!”
他看著她,平靜問道:“你把我對你的感情當成笑話看嗎?”
她的笑容僵住。“我哪有!”他把她說得好象玩弄別人感情的混蛋。
“我珍惜的東西你卻要我丟掉?”
“不是,我只是要幫你——”她突然止住話語。“你怎麼回事?幹嘛兇我!”
他好笑道:“我兇你?我什麼時候兇你了?”
“我覺得你有興師問罪的味道。”她斜睨著他。“我明明喝醉了,你卻講得好象我把你始亂終棄一樣。”
他無奈地嘆口氣。“算了,不說了。”
“不行,這種事要講清楚,免得十年後你又說,你記不記得有一年我們在餐廳看照片,那張照片是有一回你喝醉酒,對我甜言蜜語,事後又不認帳,再加上態度惡劣,對我造成莫大的傷害,以至於我都快四十了還不敢結婚,這件事你要負起完全的責任,如果不信的話,那一天我在餐聽有錄音。”她頓了下。“洋蔥,把你的包包拿過來,我要檢查有沒有錄音機。”
他好笑道:“你寫了小說後,妄想力又更上一層樓。”
“知道就好,快把包包拿過來。”她催促。
“別鬧了。”他搖頭。
“不鬧也行,不過你要答應我別再把感情放在我身上——”
“我不能答應。”他直接回絕。
她蹙下眉頭。“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她長吐口氣後說道:“那我只好開始躲你。”
他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洋蔥,你……”她抬手抓了下頭髮,想著該怎麼說。“我跟你姐是好朋友,所以自然把你當成……好啦!你別瞪我,我把你當晚輩,不是當弟弟,這樣行吧!反正不管是當晚輩、當弟弟還是當朋友,都不可能變成男女朋友,不是因為不喜歡你,你可以算是我最合得來的異性朋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