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不敢有所耽擱,馬上去稟報,得到沈安陽的指示後,才領著冷天磊到客廳上等候。
過沒多久,沈安陽便出現在廳裡,故意揶揄他,“不是聽說冷氏集團已經將你派往美國了嗎?怎麼你還會出現在這,難道是我搞錯了?”
他就在想,怎麼冷天磊這段日子以來都沒動靜,果然還是在這最後一刻發難了。
冷天磊一點都不在意他的揶揄,“反正只要今日之前能到達美國,你又管我在這之前還想到哪去逛逛?”
“這倒也是,不過話說回來,你特地上沈家,應該不是來向我說這些沒意義的話吧?”
“我想和你打個賭。”
“我為什麼一定要和你打賭?”
“如果你想讓我徹底放棄安蕾的話,你就必須和我賭,要不然,我永遠不會死心的。”
這是他最後的放手一搏,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讓沈安陽答應這場賭局,好讓他能夠正大光明的帶走她!
冷天磊這句話果然成功引起沈安陽的興趣,“哦?所以你想和我賭安蕾?”
“沒錯,你敢不敢賭?因為你只有一半賭贏的機會。”
“我倒不這麼覺得,你賭贏的機會才是微乎其微。”
“何以見得?”冷天磊揚起一抹挑釁的笑容,“還是你怕賭輸,所以先用話語恐嚇我,想讓我死了這條心?”
“我看你才是想用激將法逼我入洞吧?”沈安陽毫不畏懼的笑道:“你想賭什麼就來吧,我絕對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再也不能打安蕾的主意!”
有意思,他就等著看他還能使出什麼花招來,將安蕾從他眼前帶走!
冷天磊緩緩的走到花園,看到安蕾正一個人坐在花園內發呆,手上拿著像是小寶寶的衣服。
他沒有心思細想為什麼她要拿著小娃兒的衣服,他只注意到,久沒見到她,她的氣色還是略顯蒼白,讓他感到心疼不已。
她在這過得不好嗎?要不然,為什麼他還是無法在她臉上看到任何笑顏,反倒那出神的樣貌,像是正在思念著什麼人,眉間的愁緒濃得化不開,眼神也是非常黯然,缺少該有的生氣。
他可以猜想,她是在想著他嗎?就像他也無時無刻思念著她一樣,無論兩人相隔多麼遙遠,都無法阻斷他對她的無盡思念,想得他的心都痛了。
出神已久的安蕾,終於忍不住輕嘆口氣,將注意力放回手中的小寶寶衣服上,就在這時,她也發現到就站在不遠處的冷天磊,臉上先是出現一抹訝異,之後有些慌亂的捏捏自己臉蛋,像是在確認是不是自己在作夢。
為什麼她會在大白天的,而且還是沈家內看到冷天磊的身影?該不會是她對他思念過深所產生的幻覺吧?
“唉,好痛……”
臉上的痛感瞬間驚醒她,讓她意識到冷天磊是真的出現了,她的心不受控制的強烈跳動起來。
他怎麼來了?為什麼沒有人阻止他,就讓他堂而皇之的進到花園來?
冷天磊往前走了幾步,安蕾馬上驚慌的站起身,像是不知道該往哪裡跑一樣,這讓他不得不露出一抹苦笑,趕緊停下腳步,免得再嚇著她,“安蕾,你別害怕,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她不是怕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但她還是選擇讓他誤會,“那……你來做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要離開臺灣了。”
“離開臺灣,為什麼?”
“因為我被董事會指派到美國去,今日一定要起程,但在離開之前,我想來……親自向你道別。”
一聽到他要到遙遠的美國,安蕾的心馬上慌了,他們倆從此之後就要天涯相隔,再也見不到面了嗎?
如果兩人同樣都待在臺灣裡,她還不至於如此慌亂無措,但想到他現在是要遠行,離她千里之遙,內心的擔憂與不安就源源不絕的冒出來,想止也止不住。
她力持鎮定的詢問,但語氣之間已經隱隱顯露出她的不安,“那你……打算去多久?”
“不知道,我這一趟是接管整個冷氏在美國的生意,沒有好幾年的時間,是無法回臺灣的。”
好幾年?這麼久?“那……你期間總該會回來吧?”
“就算會回來,也不能久待,沒幾日就該回去,我大哥當初也是這個樣子,一整年回到臺灣的時間屈指可數,少得可憐。”
屈指可數?少得可憐?這不也表示,他們倆未來幾乎沒有相見的機會,等於是彼此斷絕音訊?
他在臺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