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傷了她?
他緩緩走近她,每一步都沉得像是鏈鐵於踝,邁不開,走不動。
兩年了,他的每一步都是要走向她,可為什麼偏偏走著走著,每一步都將她推得更遙遠?
縱然心思內斂沉靜如他,也不禁焦灼絞痛難抑,眼眶漸漸紅了起來。
“福兒。”他沙啞地低喚。
蘇福兒驀然回頭,捧著滿懷初剪下的豔紫芍藥,花容映月貌嬌媚天生,令人怦然心動。
“咦?太子殿下,今兒這麼早?”櫻桃小嘴微微上勾,似笑似嗔,亦有三分困惑。
看辰光約莫剛下朝,尋常時候他都會先在御書房批理完各地送來的奏章,響午過後才過來怡福軒糾糾纏纏的。
“福兒,你回來了。”他目不轉睛,眸光纏纏綿綿地緊盯著她,彷彿永遠也看不足她的笑靨嬌語。
“聽說昨夜太子親臨到蘇府接我,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白走了一趟。”她聳聳肩,低頭又再剪下一枝迎風含笑的芍藥。“不過小女子不是食言之人,既說了會留在宮中一整月,就不會半途而逃,所以你——太子?”
她話沒能說完,因為他已搶步上前,自背後緊緊環住了她。
那寬大的懷抱、熟悉的溫暖,還有縈繞鼻端的好聞男子陽剛氣息,瞬間凝結住了她所有的思想和言語,讓她心臟漏跳了好幾拍。
他、他……他以為他在做什麼?
一聲悠長的嘆息在她柔嫩的頸項間拂過,那緊緊熨帖在她背脊的的壯碩胸膛,怦怦、怦怦的心跳聲抵著她的,陣陣敲擊得她頭暈目眩,口乾舌燥起來。
“信我。”鳳爾善低沉的嗓音飽含著深深的懇求,再加重語氣道:“請你——信我。”
“發生什麼……”她想回頭。
他雙臂緊緊環抱著她的嬌軀,臉龐埋在她柔軟寧馨的頸窩裡,聲音沙啞地道:“我心上只有你,自始至終,再無第二個人。”
她微微震動了,隨即咬著下唇,強笑道:“太子,福兒說過,那都已經是過去的——”
“不!”他將她擁得更緊,像是害怕她會消失在這如夢似幻的紫霧花影裡。
“太子——”
“從未過去,也不可能會過去……人,怎麼可能無心而獨活?福兒,你就是我的心;失去了你,我又如何能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