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我,挺像,是不是?”
鄒沫沫看著上面漫畫風格的兩個人,雖然畫得誇張,但的確神形兼備,就點了點頭,道,“嗯,挺像。”
柳宣還道,“如果你什麼時候心情不好,我可以帶你去做陶藝,正好教你。”
鄒沫沫只好趕緊道了謝。
柳宣的種種行為,讓鄒沫沫覺得,他似乎是想為小時候的事情做補償,所以,他才這麼幹。
到傍晚的時候,柳宣還推著鄒沫沫出門去散步,從公路上一路往前走,幾乎要走到山頂去。晚風習習,倦鳥歸巢,聽著海浪的聲音,兄弟倆一直走了很久,一路卻幾乎沒有說話,但是,無論是柳宣還是鄒沫沫,兩人都很享受這段時光。
鄒沫沫再不去想小的時候和柳宣之間的過節,他們之間,能有一個嶄新的開始。
在崖邊的那個涼亭裡停下來,柳宣推著鄒沫沫過去,自己坐在了旁邊,兩人看著暮色漸沉的海景,柳宣突然說道,“沫沫,這次爺爺九十大壽,他說不定會在這次就透露他的遺囑的事情。”
鄒沫沫聽他這樣說,就看向他。豪門之中,其他似乎總是沒有財產的爭奪來得讓大家上心和注意。鄒沫沫心裡沒有任何要回柳家要一點東西的打算,他排斥柳家,就如瘟疫。
柳宣繼續說道,“你是爸爸的親子,爸爸是家中長子,無論怎麼說,爸爸都該分到財產,二姑姑分不到,倒是說得過去。爸爸的這一部分,我會去爭取,讓你拿到手裡。”
鄒沫沫驚訝地看向他,柳宣沒有停頓地說道,“看得出來,爺爺這麼多年來絲毫不透露他過世後財產的分割問題,我覺得,那是他在防著二姑姑,他心裡屬意的繼承人還是小叔,他希望小叔能夠出席董事會主席,但即使到現在,小叔也還沒有強過二姑姑,爺爺該是還在等。我倒是希望小叔接手集團事務的,他比二姑姑有遠見,而且並不冒進,對待家人,他也更有良心一些。雖然爺爺屬意的繼承人是小叔,不過,他該還是會分一部分股份出來,他會留給爸爸一部分,那一部分,我會去給爺爺說,讓你拿著。這些是柳家欠你的,爺爺他必須把這一部分給你。”
鄒沫沫打斷他的話道,“哥哥,我並不需要這些。”
柳宣看著他,那深邃的紫色眼睛裡這時候居然是帶著凌厲的,道,“你千萬不要這樣說。這些是你應該得的,你就該拿著,何必便宜別人。鄒盛表叔雖然對你好,但是,你只是他的養子,他將來的財產不會留給你,你身體又這麼差,必須有錢財傍身才行。沫沫,你還小,而且我知道你心腸不錯,但是,這事不是能夠發善心的事情。這次回柳家去,你就該多爭取爺爺的同情,他以前那麼喜愛爸爸,現在看你這樣,他不會不管你的。他年紀大了,但其實什麼都比以前看得更清楚。二姑姑那邊的人,才是外人,爺爺現在非常忌憚二姑姑,連帶著對她家的人多有不喜。反而總是懷念起早逝的爸爸來,他在我面前也多次問起過你,我說你身體一直不好,在治病,所以才沒有去看他。”
鄒沫沫有一陣沉默,柳宣伸手握住他的手,道,“你不能什麼都依靠別人,沫沫,你得在自己手裡握一些東西。人心大多是會變的,只有自己才能成為自己最堅實的依靠。哥哥說這些給你聽,不是要告訴你這個世界有多麼險惡,只是想讓你即使在沒有別的任何人的情況下,也能夠心中有支柱,更好地活下去。”
鄒沫沫眼眶微微溼潤,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夠有對他這麼好的人,他覺得自己也該知足了。
他回答道,“我明白,謝謝你,哥哥。”
柳宣在他頭上輕輕撫摸,給他撫順被風吹得些微凌亂的頭髮,道,“我是你的親哥哥,對我說謝謝,我會覺得你把我當成了外人。”
柳宣又給鄒沫沫講了一些柳老爺子的喜好和忌諱,讓鄒沫沫在去看他的時候能夠知道這些。
柳宣道,“活著的人,永遠都沒法和死去的人爭,爸爸過世得早,爺爺這些年來,便一直記得他的好,忘了他的錯,而且還時常自責,說自己當年要是能夠同意他和你母親結婚,爸爸也許就不會那麼早過世,他也會提到你,問你身體怎麼樣了,我和你有沒有聯絡。他年紀越大,說起爸爸的次數就越多,反而二姑姑總是在他面前爭強好勝,態度也多不恭敬,爺爺對她是越來越不喜歡了。這個時候,正是機會。”
柳宣說起這些,語言平淡,眼神幽深,鄒沫沫看著他,沒有接話。
柳宣又突然對著鄒沫沫一笑,道,“我過兩天會陪爺爺出門,他現在喜歡到悠遊居坐坐,到時候,你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