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倒是長得不錯,只是因為一度生活極度放縱,而顯得非常不健康,看起來實在不能入眼。
前兩年,還曾經為搶一個MB而帶人去打架,被人毫不留情地傷了外□,在K城養了一段時間,他每天吵嚷著要去殺人報仇,而且對鄒盛冷嘲熱諷,便被鄒盛把他送到歐洲去養病去了,他在歐洲也沒有閒著,鄒盛依然要為他做的不少事情善後。
對這個弟弟,鄒盛覺得自己也算是對得住他了,只要他不來禍害鄒沫沫,他都能夠忍受他。
鄒秦這次回K城來還比較守規矩,沒有帶亂七八糟的人在身邊。
他還給鄒沫沫帶了不少禮物,一件件地給鄒沫沫獻寶。
甚至有一個漂亮的大水晶瓶,裡面全是金色的貝殼,他把水晶瓶捧到鄒沫沫面前,道,“看看,漂不漂亮?”
鄒沫沫接過捧在手裡,點頭,“很好看。”
鄒秦笑道,“這是我每到一個海灘,自己撿的金色貝殼,這麼多年來了,才裝了這麼一個瓶子,來,正好送你。”
鄒沫沫很是感動,道,“謝謝三叔。不過,這是你想要留做紀念的吧,你給我做什麼?”
鄒秦伸手揉了揉鄒沫沫的頭髮,笑道,“嫌棄這個東西簡陋。那你就還給我吧。”
鄒沫沫把瓶子抱緊,道,“沒有嫌棄。”
鄒秦道,“裡面還沒有完全裝滿,等你的腿能走了,你也要去很多海灘,撿這種貝殼,把裡面完全裝滿。”
鄒沫沫點點頭,道,“嗯,會的。”
這次鄒秦回來,給鄒沫沫的感覺似乎變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臉上氣色好得多,眼神也變得溫潤了,笑起來居然給人乾淨又漂亮的感覺。
但是,這樣的鄒秦反而讓鄒沫沫覺得不安。
問他道,“那你自己為什麼不繼續走海灘撿貝殼把這個瓶子裝滿。”
鄒秦身體往沙發靠背上一靠,望著天花板道,“我小時候和大哥在海邊玩,我到處撿貝殼,大哥會用沙做碉堡,海水漲起來了,大哥的碉堡被沖垮了,我撿的貝殼還在。我對大哥說,讓他也撿貝殼,大哥看不起我,絕對不和我一起撿貝殼,我那時候挺傷心的,說一定要撿到最好看的貝殼收藏起來,而大哥的碉堡永遠只能被潮水沖垮。不過,你看現在,其實,他想要的東西,都抓得很牢,而我,守著這一瓶貝殼,也沒有什麼意思。”
鄒沫沫完全不明白鄒秦的意思,但看鄒秦臉上略顯傷感的神色,似乎自己也能夠體會到一種感傷,便說道,“三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不開。”
鄒秦看著鄒沫沫,鄒沫沫的臉上還有孩童的純真,但是,似乎也和以前並不一樣了。總之,人都是在成長的,一點點地變化。
他有些傷懷地說道,“是啊。喜歡守著某樣東西的人,其實就是更容易對事情想不開。我就是太介意某些東西了,一直守著,到頭來才明白,其實不用那樣介意。潮水來了,會把碉堡沖垮,但是修築碉堡的時候也很快樂,看到它被沖垮,雖然心痛,但是,沙灘永遠在,第二天再重新開始就好了。大哥活在當下,即使失敗也不氣餒,而我,卻總是想著要守著過去。所以,大哥才什麼地方都比我好。”
鄒沫沫看著他,將手裡的水晶瓶放到一邊去,裡面的貝殼發出唰唰唰的聲音,很動聽。
他將鄒秦的手握住,道,“人和人本來就不一樣,你和盛叔也是不一樣的,你按照自己的模樣而活,他活他的,又有什麼可比較的呢。你做你喜歡的自己不就好了,為什麼要和盛叔比。”
鄒秦坐正身體,將鄒沫沫的手反握住,並且捧到唇邊親吻,道,“所以,沫沫,比起大哥,我更加喜歡你。你總是比較容易原諒我,又不過分縱容我。”
他才剛說完,鄒盛就推開門走了進來,正好看到鄒秦親吻他的寶貝,不由得臉一黑,幾步走過來,把鄒沫沫的手從鄒秦的手裡拿出來,而且把他的輪椅往後拉開,對鄒秦喝道,“你又在做什麼?”
鄒秦對鄒盛挑眉,道,“你管我?我不就是親一親沫沫嘛,能把他吃了?”
鄒沫沫看鄒盛分明眉頭緊皺,怕兩人吵架,就趕緊對鄒盛道,“我都餓了,還不吃晚飯嗎?”
鄒盛皺眉瞪了鄒秦一眼,推著鄒沫沫往外走,道,“這就下去吃飯。給你準備的生日蛋糕,你不能多吃,知不知道?”
鄒沫沫趕緊答應。
鄒秦也跟了上來,下樓去用餐。
那是一個很大的雙層蛋糕,蠟燭點上,鄒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