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只要沒必要,便沒人願意走在那大街上。
可就在這炙熱難耐的午後,卻有一道執著而高大的身影穿梭在街頭巷尾,滿懷的希望走進每一家首飾店,卻又微微失落的走了出來。
一雙讓人著迷的碧藍眼眸,就如同此時的晴空萬里,有著空曠著的遼闊,卻也有著幾絲如薄雲一般的憂傷在內。
不知道他為什麼而憂鬱,可當他所過之處都將這份憂傷傳染了他人,因為當他滿懷著希望問著,有沒這照片上的戒子時,沒人願意抹滅他眼中的希望,可每個人都幫不上他的忙,不禁染上了他因失落而泛起的淡淡憂傷。
看著他落寞而失望的背影,銷售經理於心不忍,便叫住了他,“這位先生,請稍等。”
他微微回首,碧藍的眼眸似乎被她的叫喚又燃起了希望的火光一點,“你是不是有什麼線索?”
“你還記不記得,這戒子指環內所刻有的文字,或者是符號?因為一般像這種名貴的鑽戒,指環內都刻有品牌或者是設計師的名字和符號的。”
聞言,他又黯然了,輕輕的搖搖頭,“這是我妻子的婚戒,”一抹淡淡自嘲的笑在薄唇上,“可,可笑的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這戒子的模樣,別說那指環內的……,”他重重的嘆了口氣,“謝謝了。”
轉身他便想走,卻又被經理叫住了,“先生,既然這是你妻子的婚戒,那就應該和你的婚戒出自同一設計師,或者同一品牌。”
“我的婚戒?”
他驀然抬手摘下指間的戒子,果然在指環內看到了三個字母,3jq。
可依然沒人懂這三個字母的意思,似乎也沒哪個設計師是用這三個字母作為代號的。
心隨著那不斷的希望和失望起起落落,令他倍感疲憊了。
但,又在他不抱任何希望之時,希望又再次向他招手。
只見一位年老的工匠從店內走了出去,無意間看到了他手中的戒子,微微詫異的說道,“這不是守護嗎?”
只見他驀然激動的抓住老人,“你認得這戒子?”
老人被他嚇得連連撫胸,“你這人怎麼回事呀?”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戒子對我很重要。”他不知所措的道歉道。
老人懂他的急切了,便告訴他,“你手上這戒子叫守護,而那照片上的戒子叫心戀,是一對婚戒,我只記得大概在十二年前吧,有人出高價讓我打造這對婚戒,而且設計挺獨特的,心戀能完全鑲入守護內。”
邊說邊指著守護指環內的凹槽說道,“就這裡,心戀是可以鑲在內,和守護副入一體的,就像是夫妻,而且這對戒子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老人說著說著便笑了。
“守護,心戀。”他輕輕的念著,又驀然懇求道,“那你還能再打造一次心戀嗎?”
老人擺擺手,“那可不行,這可是別人的設計,沒有設計者的授權,我們是萬萬不能隨便打造進行買賣的。”
失望又再鋪天蓋地而來,讓他再無氣力站直身體,只能靠在門邊才能支撐起身體的重量。
老人嘆了口氣後,又笑得和藹道,“孩子,這戒子對你很重要吧。”
一絲苦澀而耐人尋味的笑扯在嘴角,“重要嗎?樂知道,因為就算我找回了,也不能再改變些什麼,但……但我還是希望能找回。”
“雖然我們不進行商業買賣,但不是能賣給你材料教你怎麼做戒子的呀,但紅鑽目前我們店裡沒有,這樣你還願意學嗎?”
“老人家,謝謝你。”他詫異又欣喜著。
老人像個老頑童一樣的向他眨眨眼,“來,跟我來吧,我就收你這個臨時的徒弟了。”
滿懷著感激,他深深的向老人一鞠躬,“謝謝您,老人家、”
他力求要做出心裡最完美的心戀,哪怕是最細小的一點瑕疵,他都會溶了再重新做,最後只要找到一顆心形的紅鑽鑲嵌上去便行了。當心戀再現眼前時,他已是兩天兩夜沒出過那間金鋪了。
看著心戀,他只覺得眼眸微微有點酸澀了,一點點激動,一點點失而復得的喜悅,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傷感。
傍晚的空氣雖仍有著讓人不適的熱度,但也不再熾熱的了,人潮也隨了酷熱的散去,而湧動了起來。
他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看著成雙成對的人們攜手而行,不由得讓他想起了人兒來。
手輕輕的撫上裡胸口,那裡有他想給她的心戀,雖然此心戀非彼心戀了,但這是他最希望她能戴上的心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