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念。
後來,當她明瞭自己只是他的累贅和絆腳石時,便消失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直到兩年前,在北歐的一個小島國,他們終於找到了她,可她最後留給他的,只剩下一方石碑,她永遠長眠在那冰天雪地中了。
那時的他並沒有感到痛不欲生,只是覺得人終究會走向那天不歸路的,只是遊戲人早踏上了,有些還有前往的途中。
那是因為他不愛莉娜嗎?不是的,他愛。
雖然他狠吝嗇於給予別人愛,但並不代表他不懂愛,可如今他更懂了這名為愛的感覺了。
原來他當年對莉娜只是淺淺的愛,而對卿,卻是深深喜歡。
喜歡是淺淺的愛,愛是深深的喜歡……
窗外的風輕輕吹入,撩動起她的髮絲幾縷,柔柔攪擾在她眉宇間,也攪擾了她的睡意,不由得微微蹙起了彎眉。
指尖挑起那幾縷攪擾她的髮絲,用吻撫平了她微微蹙起眉宇,她也如似那睡美人,在王子的輕吻下緩緩的睜開了眼。
美麗的褐色瞳眸,迷離中卻有著無比的純真在內,如同初生的嬰兒,眸中沒有一絲的汙垢與偽裝,清明無暇,春節天真。
又是一陣風吹來,將她的薄絲被掀開一角,白皙如冰蓮花般的腳輕疊在一起,優美的線條向上延伸,直至那薄被內幽暗深處,讓人不經意想著那會是怎樣的一雙玉潤的美腿,隱藏在內。
“德爾?”
初醒的她朦朧中看到了一雙不同於以往的溫柔的銀眸,此時的銀眸隱隱中透著火一般的灼熱,欲和她一起焚燒殆盡的灼熱。
這樣灼熱且帶著侵略性的他,是陌生的,也是讓她不禁擔心的。
“德爾,你怎麼了?”她再次問道。
可他卻依然不語,深深的埋首在她頸項處,貪婪卻又壓抑的汲取著她的身體的清香。
可她那份清香恍惚間幻化出無數輕柔而曼妙的手,繚繞挑逗著他早已難耐的心,催化了他的慾望,倏然間他狂野的掠奪著她的唇。
就像是想在她身上留下唯獨只能屬於他的味道一樣,他用自己的溫潤在浸染著她的氣息,她的口中的秘密,她身體的每一部分,也讓一絲惶恐透過他的吻傳達了給她。
一把將他推開,她不安的輕問道,“德爾,你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
他輕吻著她的額,她的鼻,她的唇,她的耳朵,她削尖小巧的下巴,纖細而跳著的頸部動脈,圓潤的肩膀。
“我想要你,卿。”
他因慾火的灼燒,而變得嘶啞低沉的聲音,幽幽在她耳邊說道。
是的,他想要她,想到身心都痛了。
看著她和埃米爾坐在那搖椅之上,看著月光輕灑在他們兩人身上,使之是多麼的相襯,彷彿他們才是那將攜手到白頭的人。
雖然不想承認,但那埃米爾的確擁有著無人能及的陽光般的溫暖,不像他,擁有的只有冰涼與陰暗,不能給她溫暖,反而在掠奪著她也所剩無幾的溫暖。
而且埃米爾還有著他永遠都不可能渴求而來的健康體魄,和比他充裕的生命和時間。
而他,卻是個永遠都不會知道,哪一天他睡下了,便永遠……永遠將不會再有睜開眼睛的一刻了。
所以他彷徨,他不安,甚至是憤怒和妒忌……
“德爾。”
她輕喚道,聲音中充滿了不確定,但不是對自己的不確定,而是對他的不確定。
“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他對性有潔癖她是知道,而她也早已不是處子之身了他也是知道的,這樣的身體他做好接受的準備了嗎?
她怕他會臨陣退縮,這樣反而會讓彼此都蒙上陰影。
其實在決定和他在一起的那刻起,她便從沒想過強迫他治癒心理障礙,就算一生與他無性,但能相伴就行了,因為他們同樣是寂寞的靈魂。
“你知道,我已經不是處子了。”她再次提醒他道。
他用吻回答了她的話,“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最聖潔,最美麗,最勇敢的女神。”
卓婕卿閉上了眼,夠了,什麼都夠了,哪怕今晚他會再次逃避,只要他有這份靠近的勇氣,嘗試著碰觸她的勇氣,就算今夜不行,相信終有一天他們也會合為一體的。
聲音不再是他們間的言語,低低沉沉的喘息詞一點吐納著曖昧的氣息,輕吟輕溢而出,繚繞著他們光潔而灑滿月色的身軀旁,迷離而充滿愛慾的眼神,時而輕閉,時而彼此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