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埃米爾故意說得很恐怖的樣子。
小皓希一臉你好弱智的表情看著埃米爾。
不過,反倒是給了扎西婭投懷送抱的機會,“御,人家害怕。”一陣嬌嗲,讓小皓希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剛想說她,便聽到,“噓”的一聲。
卓婕卿忽然很謹慎的讓大家噤聲,並抬手做了幾個手勢,五鬼迅速分散開遁入陰森中,而六部的人也戒備了起來,將他們團團保護在中間。
當死鬼再次回來時,向卓婕卿點點頭,打了幾個手勢後,又消失了。
“樊海溪果然在這裡。”卓婕卿說道,“而且五鬼他們還找到了一具屍體,死於槍傷,看來是樊海溪做的。我們走吧。”
墓碑林立中,一縷燃燒過後的青煙飄然而上,在夕陽的映襯之下,倍顯幽深中淒涼的孤寂,無限的思念和抱憾的柔情。
那略顯佝僂身姿不再挺拔的老人,滿頭白髮蒼蒼,輕擁著一方墓碑與之並排坐在一起,就如同是甜蜜相依的情侶,在望著那山間漸漸西沉的落日。
雖然老人的表情他們沒能看到,但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想到的是一張溫柔又充滿了愛戀的笑臉,就像所有熱戀中的男女一樣。因為他輕擁那墓碑的手是那樣的輕柔,那隨風吹來的他的低語雖聽不清,卻是那樣溫柔。
此時的樊啻想起過往的種種,不禁又心生憤恨,扔下他們獨自一人走向那老人。
突然的聲響驚動了老人,只見他倏然轉身,一把漆黑的槍直至來人,可在看清是誰後,又垂了下來。
帶著一個父親的驕傲和對孩子無限的疼愛,他笑了。
樊啻似乎從來沒見過他笑,驀然一愣。
他的笑很安心卻也有著些許的勉強,連虛弱都被他的笑所掩蓋。
在他那狼狽而邋遢的襯衣上,血早已將他的前襟染紅,可就是不知道那到底是誰的血。
“我的孩子。”老人輕聲的喚道。
樊啻冷冷的側頭向一邊,“樊海溪,你到底想做什麼?”
樊海溪黯然垂下頭來,倍是珍惜的撫摸著他身旁冰冷的墓碑,嘆息如煙,“西蒙娜,你看到了嗎,我們的孩子已經成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了,我該做的都做了,是時候去陪你了。”
“你閉嘴,你不配叫我母親的名字。”
樊啻激動的向他咆哮著,並一衝而下將他推開。
也只是那略微用力的一推,也許是年歲不饒人,樊海溪一個踉蹌倒地不起了,可那望向樊啻的目光卻沒有絲毫的責怪。
他掙扎著坐起來,靠在旁邊的墓碑上氣喘吁吁,又緩緩的轉頭望向卓婕卿等人的方向。
當看到那幾乎和樊啻如出一轍的小皓希時,他笑得更安詳了,“那就是皓希吧。”
卓婕卿放下兒子,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後用眼神示意他過去,雖然小皓希很不解母親此舉背後的用意,可還是走了過去。
歪著頭對著樊海溪甜甜的一笑,“你就是爺爺吧,久聞大名哦。”
看著可愛的孫子,樊海溪眸中閃過了一絲心願已了的滿足,和藹的應道,“皓希真乖,你都聽誰說過爺爺呀?”
笑臉瞬間收起所有的笑容,“你的名字出現在媽咪調查報告裡的頻率,可比的地得這三個字出現的頻率,能不知道嘛。”
可剛說完,小臉又變了,甜甜的笑又掛在了臉上,“也拜您所賜,差點讓希兒得每天來這鬼地方才能見到媽咪了,真是多謝您對我媽咪的照顧。”
他的話讓樊海溪一愣,後又笑的蒼涼,“爺爺,不是個好父親,所以也不會是個好爺爺。”
“希兒,過來,別靠近他。”樊啻叫道。
小皓希聳聳肩,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父親,在母親的授意下繼續說道,“你怎麼會不是個好父親呢?你從我爹地沒出生之時起,便打算給他全世界最好的,不惜被爹地怨恨也要為他鋪平一條可直接邁向成功的道路。甚至被他遺棄了,也還在背後暗暗地幫我爹地,拿回那可將他徹底毀滅的把柄。”
他的話,讓樊啻和樊海溪同時一愣。
“希兒的話,沒說錯吧,樊老。”卓婕卿漠然的聲音忽然加入,只見在豔紅的陽光中,她款款向他們走來。
就如同浴血中的妖姬,帶著一身殘陽的血紅,妖豔中幾分殘忍的冷冽,徐徐歸來。
小皓希所說的話,是她在聽了樊啻的話後,結合以往的種種推測而出的。
再次抱起兒子,她笑得了然的對樊啻說道,“古人云,虎毒尚且不食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