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卻只能永遠這麼看著了,那天受不了了,告訴我一聲,給你個安樂死這點還是能幫上忙的。”
“你不是說了嗎?活著是對我懲罰了,死對我來說是獎賞,所以我要活著,活著來接受因對她的背叛而給予我的懲罰,”幽然的一笑淡淡,“而我也從沒有覺得這是真的是一種懲罰,反而讓我這一直以仇恨支援著扭曲靈魂,對未來的每一個三百六十五天,存在了希望和期待。”
就在他們說話間,從外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和人的說話聲。
從那些不是很清楚的聲音中,沈朗依稀能便出其中有扎西亞的聲音,還有凱和樊皓的聲音。
沈朗一拍腦門,“要看來要露餡了。”
又見沈朗急忙走出外室的監控處,一看螢幕大叫不好。
忽然間,他有種感覺,那一直曾在心中偷偷的祈禱著,有一天人兒會出現在他面前的奢望,似乎今日便能實現了。
他蹣跚的走向外室,只見沈朗又衝回內室,還緊張兮兮的對他說,“待會不管如何,你可不能告訴他們我在這,不然,就算我不被卓婕卿追殺,也會被扎西亞給吼暈了。”
可他此時除了一陣劇烈的心中聲可聞,其他一律再難入耳了。
他就這麼呆呆的站著,隨著那些腳步聲在靠近,心中幾乎破胸而出,他能感覺到與她只有那一門之隔了,那曾經多少個日月所奢望著的,相見的場景即將發生在眼前了。
當那道門緩緩的被推開了,當那抹門外的光隨著那門的開啟傾卸而來時,他在那人堆中最先看到的便是她,而他的眼中也只有她。
正如每一次醒來所看到她一般,髮絲依然微紅,透著無盡神秘的嫵媚,不善於彩妝的她,依然素潔著臉龐,可卻又有著另一番讓人尋味的美豔來。
眼眸愈發的澄清了,不再有如煙的孤寂和著清冷在內,而此時那澄清中卻盈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
他輕輕的向她挽起一笑,就像無數次他向她笑一樣,只是當時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那笑有多麼的滄桑與悽然。
人的眼眸中的震驚頓時化作了,水汽迷濛了她的澄清,很快的水汽又凝結成了晶瑩的珠光,就算是扭曲了她的眸光,卻讓他知道了,這是她的喜極而泣。
她沒有因他曾經對她的欺騙,而厭恨著他,她也沒有因他曾經對她的背叛,而懷恨著他。
在她眼中看到了感激,似是在感激著上蒼,能將他還給了她。
就在那一刻,她驀然倒下,驚得他欲跨步上前,卻發現自己的腳步那般的沉重,也幸好那個能給她幸福的男人接住了她。
當她再次能站起身來時,她邁動著略顯虛浮的腳步向他慢慢走來。
一步、兩步、三步,她就在他眼前了。
她緩緩在抬起手來,途中幾番猶豫,就像是怕他不是真實的存在,唯恐輕觸便消散了。
最終她還是鼓起了勇氣,用她那柔軟的小手輕附在那冰冷的臉龐之上,指尖顫抖著一點一點的滑過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最終有如似珍寶一般的輕捧起他的臉。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德爾,德爾,我的吸血鬼。”
當她悲喜交加的喚著他時,他也想伸手去擁抱她,也想回答她,:“是的,是我。”
可是在那一瞬間他害怕了,這一切太過於似夢如幻了,讓他害怕著就像無數個夢境中的她一般,伸手欲去觸控她,卻觸碰到的是刺骨的冰冷,而她也在那冰冷中消失了。
沉睡在每一個364天只為見你的一天(三)
這是真的,她真真切切的就在面前了,她不是夢了,不會像夢中一般輕觸便會消散,徒留他一個人在那片黑暗中,千呼萬喚,難以再見的。
他在不住安撫著自己,給予自己去觸控她的勇氣。
這不是我夢裡奢望了千百回了嗎?如今能如願了,只要微微抬手便能觸碰到她了,為何我卻怯步了?
望著她幾乎是淚如雨下的臉龐,他心碎了,終於鼓起勇氣抬起手想為她撫去那滿臉的淚痕。
可忽然間,她臉上現了痛苦了,細細彎眉,在一點一點的蹙起,素潔的美豔的臉龐,慢慢顯了蒼白,額間理旬滲出了細汗無數,在慢慢地凝結成汗珠沒落而下。
但她卻依然咬牙堅持著,想多看他一眼再多一眼,最後連那輕附在他俊彥上的手也在顫抖了。
看著她痛苦的神情,他伸手將她輕擁。
眾人也發現了她的異常,齊聲問到:“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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