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朗將手中資料遞給她,“的確是有不少疑點。”習慣性的為自己點上一支菸,“這是我託人弄來的驗屍報告,死了心臟那刀,可以說是一刀致命,傷口乾淨利索,可見出手的人手法很乾淨嫻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聞言,卓婕卿微微蹙起了眉宇,眼眸中忽然閃過一道冷冽,背靠進椅子中,“繼續說。”
“而且她應該是被人從背後遏制住後,一刀刺入心臟的。但很奇怪的是,我試驗過了很多次,以樊啻左撇子的習慣,不管他射手再怎麼了得,也不可能造成這樣傷口的刀口斜偏向於右側,除非他當時用的是右手。”
卓婕卿走向面向窗外,此時的天空不夠晴朗,雲層輕遮了天空,令其略顯灰暗。
沈朗只聽到她似在喃喃自語一般的說道,“樊啻、李竟玲、柳晴晴、本傑明,左撇子,右傷口,柳晴晴和李竟玲都愛樊啻,本傑明卻又愛以恨著柳晴晴,按理推測,柳晴晴應該也不會對李竟玲有好感的。”
這裡面似乎有著看不見的愛恨交織,這些攸關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真相。
“你是說柳晴晴?”沈朗詫異的問道,“可是她當時是幾乎差點被海水窒息而死呀,而且她後腦還有傷,應該是在翻船時,墜入海中撞上礁石所造成,從她的驗傷報告中,寫得很清楚的,這是絕對裝不出來的。”
卓婕卿卻笑了,“等下他們來了,便真相大白了。”
最先來到的是,李竟臣只見他毫不顧忌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
末了,他留下一句話,便走了,“我能幫他的只有證明是在我們李家的投毒案子中的清白,而這殺人案,我無能為力了。他所做的一切,甚至是不惜傾盡所有,只為了你,而如今幫不幫他,就看你自己了。”
從李竟臣開始述說的那一刻起,她便一直背對他,似是在望著窗外,可在她身旁的沈朗卻發現她是目無焦距的。
像是出神了,但澄清的眼底卻盈盈冷卻著些什麼,讓她的眼眸分外的晶瑩。
那些他的點點滴滴浮現眼前,他曾經的冷酷無情,如今柔情無悔,還他遊離在生死邊緣時的,和她的靈犀相通,融化了心底最後的那點冰封……
沈朗將獨自站在窗邊的她抱回沙發上,輕聲的說道,“你和樊啻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明白在心裡的,正所謂旁觀者清。”
“我明白的,想承認愛一個人真的不容易,特別是承認愛一個曾經傷自己很深的人更難,而且還要承認這人是自己一直以來的愛,就難上加難了。”
“其實也無需去承認呀,為什麼就不能讓自己不夠坦然的去面對他的愛,為什麼非得坦誠了自己的愛才能接受他的愛呢?我們可以自私點的呀,我們就不付出了,我們就幹享受他的愛,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反正以那傢伙現在的狀況,他也絕對樂意的,何樂不為呢。”
到那裡,你自己的愛也會慢慢的傳遞給對方了,愛也能這樣相互坦誠的,無需言語,這樣無需袒露心聲的愛意表達,正合你和樊啻一樣悶騷的性格。這話沈朗沒說,怕說了某人又變鴕鳥了。
卓婕卿幽幽抬眸看了他許久,“我發現你不是一般的奸詐呀,果然不愧是經常在情場摸爬滾打過的人。”
聞言,沈朗鼻子都快翹起來了,但在聽了卓婕卿後面的話後,卻又你是憋氣的氣球了。
“什麼搞定扎西婭呀?”卓婕卿這話正中他的死穴,見他要死不知的模樣,又安慰他,“試著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就這麼靜靜呆在她身邊吧。”
沈朗一愣,但很快便明白了她的用意,於是又恢復了他吊兒郎當的模樣。
而此時小皓希神色不佳的從外面回來了,就連凱叫他都沒搭理凱。
看著兒子垂頭喪氣的模樣,卓婕卿很是心疼。
躺在媽咪的懷裡,小皓希很沮喪的說道,“媽咪,就算我把草包男給逼退了,但其他的所有證據都還是對爹地不利,特別是那個娘娘腔的證詞,簡直就是可以直接把爹地定罪了。”
卓婕卿拍拍他的後背,望著孩子那雙碧藍的眼睛,隱約中就像看到了另一雙同樣的藍眸,只是那雙藍眸更為深邃,也是在那一瞬間,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向窮鬼一挑眉,“查過那個男人了嗎?”
窮鬼點點頭,“曾幕,曾經曾氏地產的公子,但在十一年前的金融危機時破產了,和李竟玲同是劍橋的學生,但兩人並不同系,一開始他也是別有圖謀的接近李竟玲的,後來被李恆基知道後整治過一番,知難而退了,可李恆基這麼做卻激起了